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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就這身手,誰要再說對方不通拳術的話,那真是鬼都不信。
眼前慘烈的景象,無一不表明,這位八師兄,比小師兄還要天才,並且殘暴更甚,一連廢了十幾個人的胳膊腿,誰能想到他這麼狠辣。
“八師兄,接下來怎麼辦?”蝦頭眼神閃爍的道,但畏懼的表情中,還透出幾分喜色,八師兄可是說過,要教他樁法的。
所以他故意在這人多的場合下去問,就是為了表明,他如今已經是八師兄的人了。
“讓他們家人來領人,在林師傅沒有回來之前,通通滾回去閉門思過,在燒身武館鬧事,膽子可真大!”
誰也沒有你的膽子大,敢摘了武館牌匾去教訓人,在場之人無不心中誹謗。
“八師兄,那些胥民們可都是拔了蘿蔔帶出泥,師兄你大概不知道,這些當地土著,名聲可不是很好,”姜水源討好的道,論起陰謀詭計,這傢伙或許只是一般,但若論見風使舵的本事,那絕對是頂級水準。
“名聲不好?”寇立似笑非笑,這個地界兒,好人還真沒幾個,哪用的著他提醒。
“不,師兄,我聽到過一些流言,就是說,那些胥民蛋民們,跟近海的海盜有牽扯。”
寇立心中一動,他在縣誌中,看過這方面的記載,‘……海洋聚劫,常起蛋家,其船雜出海上,多寡無定,或十餘艇為一宗,或三四罟為一朋,每朋有數鄉艇為之醃魚。勢便,輒行攻劫,為商旅害。’
其中意思很簡單,平常這些胥民靠漁獵為生,得閒時候,看見好欺負的物件時,也不介意做上一票,算是創造額外收入。
往往就是這種半漁半盜的行為,有親朋好友、妻兒老小掩護,官府最難治理,總不能將這上千戶胥民,通通斬首了去。
不過真要這麼做,估計還真沒多少冤屈的。
但這其實並不算什麼,只要是靠海吃飯的,就算是信譽再良好的商家,在海里若是碰上了能吃的下的同行,也不介意撈上一筆,嶺南,是流放之地,海外,更是法外之地,只要有一絲半點的心善,便會被人連皮帶骨頭,一起吞下去。
但這偶爾的撈上一把,與職業海盜可不是兩碼事,真正的海盜,那可是連官船都敢沉的。
姜水源要表達的,難道是這個意思?
寇立若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這年頭,還真是誰也不簡單,就連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林顯師,那個觀潮的大善人,他難道就真的不清楚,魯志雄的背景?
或許,人家看中的,就是這個背景。
武館學徒們看著坐在太師椅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寇立,都是戰戰兢兢,連離開的想法都不敢有,畏懼之盛,甚至要超過總教頭嶽武霍。
總教頭雖然脾氣暴躁、動輒打罵,但是打心底裡,大家都知道,這位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教學嚴格,可從來不是件壞事。
但這位八師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廢了十幾個人,那就真讓人心驚膽顫、渾身發涼了。
或許,只有趙教習歸來,才能讓對方氣焰稍減,畢竟,按照武館中流傳的說法,三位教習的實力,其實已經跟館主七個徒弟中,稍弱的幾個差不了多少。
趙教習要是歸來,怎麼說也能鎮住對方,再不濟,總得把武館的牌匾給搶回來,這可是鎮館之寶,可不能砸在他的手上。
可惜,從早上到中午,這李教習一直沒有露面,期間倒是來了一批胥民,一言不發的將傷員們帶走,只是看向寇立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仇恨與殺意。
‘背後有個聰明人,’寇立心道,如果這時他們跟自己動起手來,那事情反而簡單了,但他們不動手,這這起事件的性質,就只能是武館的內部糾紛。
既然是內部糾紛,那麼事件的處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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