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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死活不肯的嗎?怎麼突然想通了?旗旗,你是不是在北京發生什麼事了?”
“媽,你想哪兒去了呀,我在北京能發生什麼事啊,我就是想回家了,一個人在北京待著沒勁。結婚也沒什麼不好的,別人都能相親,我也沒什麼好矯情的,現在大家工作都那麼忙,相親結婚的多了去了。”黨旗有些洩氣地說,不經意瞥見代善臉色不對,這才想起相親這個詞對她來說是多麼難堪,歉疚地拉起代善的手,“善善,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代善低著頭,神情沮喪。
黨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她們倆都不說話,也沒急著追問,“坐了那麼久的火車肯定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今天早點休息。房間都給你們收拾好了,去吧。”
代善走到客房門口,猶豫了一會兒,看向黨旗,“旗旗,今晚我能跟你一塊兒睡嗎?”
黨旗笑著揉了揉代善的頭髮,表情驀地一收,“不行。”
“偏心。”代善努努嘴,屁股一扭,自己回房了。
黨旗在原地站了會兒,像是認真地在反省自己是否真的偏心。
偏心,偏向誰的心?
☆、第二十八章 膽戰心驚
代善洗完澡後又跑來黨旗的房間找她聊了會兒天,黨旗興致缺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她的話兒,代善覺得沒什麼勁,旅途的疲倦也漸漸壓制住亢奮,連打了幾個哈欠後就回屋睡覺去了。
代善走後黨旗就躺下了,盯著天花板放空了一會兒,什麼都不想,沒多久便睡著了。睡到下半夜卻忽然驚醒,驀地睜開眼睛,周遭一片漆黑,原來天還沒亮——
小腹隱隱的絞痛和腿間黏黏答答的感覺讓她頓時睡意全無,猛地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衝進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黨旗盯著內褲上的血跡發怔,小腹處傳來的痛感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自發育期來了初潮起,她的經期一直都很正常,也不像有些女同學每次都疼得死去活來,但現在,她一時竟分辨不出這扎眼的紅究竟是遲來的例假還是別的什麼,所以她寧願相信自己只是痛經。
渾渾噩噩地換洗完畢,黨旗躺回床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按壓著腹部,眼睛緊閉,心裡不斷安慰自己,一會兒就好了,只不過是大姨媽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會兒就不疼了——
精神上的自我麻痺和催眠並不能完全減輕生理上的疼痛,黨旗的額頭上不斷有細密的汗珠從毛孔中滲透出來,腦海裡有個念頭一直揮之不去,只能將身體越蜷越緊,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
在北京的時候,她還想著不管不顧地要回來,賴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裡像小女兒般撒嬌求安慰,而現在,媽媽就在離她不過咫尺的隔壁房間,她卻不願將她吵醒,不願讓她為自己擔心。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人長大了,連任性撒嬌都成了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兩聲輕輕的敲門聲後,臥室的房門從外面被開啟,客廳裡暖黃微暗的燈光順勢從門縫裡溜了進來,黨旗側身轉過頭,見媽媽端著一杯熱水進來,便掙扎著坐起身,“媽媽,我剛才把你吵醒了?”
“沒有,外面下雨了,我進來看看你陽臺上的窗戶有沒有關好。”黨媽媽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這時才看清黨旗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細汗,頓時心疼不已,挨著床沿坐下,雙手捧住黨旗的臉,用拇指將她臉上的淚痕揩去,“好好的怎麼哭了?”
黨旗一愣,她哭了嗎?伸手去擦眼角,溼溼的,果然是哭了,她卻一點兒都沒意識到。她還是讓媽媽擔心了,自己真沒用,越活越回去了。
“例假來了,肚子有點不舒服。”黨旗低著頭,不想讓媽媽從她眼裡看出什麼異樣來。
黨媽媽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心中微微嘆氣,她知道黨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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