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5 頁)
式電療腳踏車上騎了五英里。這是他的定期鍛鍊計劃的一部分,旨在改善他的身體狀況,強健肌肉,使之有朝一日能取代如今控制他生活的機理。薩克斯接過手,助手就下樓做早餐了。對她早上幫助他做例行的晨練,萊姆早就覺得很坦然了,而大多數人會覺得很不愉快。這正是他們之間感情深厚的一個標誌。
薩克斯昨晚在布魯克林自己的寓所過的夜,於是他給她補充了關於522的新資訊。但是他看得出她心不在焉,於是就問她為什麼。她長長地吁了口氣,“是帕米的事。”然後她解釋說帕米的男朋友居然是她以前的老師,而且還是已婚的。
“不會吧……”萊姆皺起了眉頭,“唉,這個可憐的孩子。”他最初的反應是威脅斯圖爾特,讓他滾得遠遠的,“薩克斯,你有警徽,亮出來,他就會逃之夭夭了。你要是不反對,我就給他打個電話。”
不過,薩克斯覺得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方法,“我怕態度太強硬或者舉報他的話,就會失去她。要是我坐視不管,她註定要傷心。天哪,要是她想給他生個孩子怎麼辦?”她用指甲掐著大拇指,又停下來說,“要是我一直是她的媽媽,情況就不同了。我會知道該怎樣處理。”
“會嗎?”萊姆問。
她想了想,然後勉強一笑,承認道:“好吧,也許不知道……養兒育女這一套。小孩子應該有一本身體使用手冊才對。”
他們在臥室裡吃早餐,薩克斯喂萊姆吃。這間臥室和樓下的客廳、實驗室一樣,遠比薩克斯多年前第一次見到時要舒適得多。當時這裡空蕩蕩的,唯一的裝飾品就是用大頭釘釘著的正面朝內的藝術海報。他們第一次合作處理案件時,把它們當作臨時的白板。現在把這些海報翻過來了,又增添了其他的裝飾物。是萊姆喜歡的由喬治·英尼斯和愛德華·霍珀等畫家創作的印象派風景畫和陰鬱的都市場景畫。此時,她靠著椅背,坐在萊姆的輪椅旁邊,握著他的右手。最近他的這隻手恢復了一點控制力和觸覺。他能感覺到她的指尖,但是這種感覺很怪,比脖子或臉這兩個神經功能正常的部位的觸壓感要輕一點,她的手像是滑過肌膚的涓涓細流。他竭力用自己的手指握住她的,並感覺到她的回應。沉默。但是他從她的姿態能感覺到她想談帕米的事。於是他一言不發,等著她繼續說。他觀察著山崖上的遊隼,它們敏感、緊張,雌鳥的個頭要大些。這是一對強健有力、動作敏捷的猛禽。遊隼白天獵食,要餵養羽翼未豐的雛鳥。
“萊姆?”
“什麼事?”他問。
“你還沒給他打過電話,對嗎?”
“誰?”
“你的堂兄。”
哦,不是帕米的事。他一點也沒想到她是在琢磨亞瑟·萊姆的事,“沒有。”
“你能再說說關於他的事嗎?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個堂兄。”
“從來沒提起過他?”
“沒有。你說過你的伯伯亨利和伯母波拉,但是沒提過亞瑟。為什麼?”
“我們工作太忙了,沒時間閒聊。”他笑了,她卻沒有笑。
他考慮著該不該跟她說。他的第一反應是不說,因為這樣的解釋帶有自哀自憐的成分。對此,萊姆是深惡痛絕的。但是,她應該對此有所瞭解。愛情本來就是如此。在兩個不同的生命交會的陰影區,某些基本的問題,比如愛恨情仇之類,是無法隱瞞的。這是合約。
於是他就告訴了她。
關於阿德里安娜和亞瑟,關於科學展覽(那天寒風凜冽)以及後來的謊言,對那輛克爾維特所做的令人難堪的司法鑑定,甚至那一大塊可能成為訂婚信物的原子時代的水泥。薩克斯點著頭,萊姆暗自發笑,因為他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一點青澀的戀愛、一點小小的欺騙、一點小小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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