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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迴歸平靜,“藍總,我是焦揚,麻煩您讓易總接電話。”
“他在洗澡……”藍若琳似乎是在輕輕嘆氣,“有什麼事兒就給我說吧。”
她的心終於徹底歸為零度,再說下去無異於自取其辱,霎那間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什麼都豁然敞開的鎮定,猶如前面是禍是災都已經與自己無關,“不用了,謝謝。”
“要到錢了?什麼時候把錢送來?”那男子看她扣了電話,立即湊上前來。
看他一眼,焦揚平淡的應了句,“沒有。”
“沒有?!”那男人立即提高了語氣,“你是覺得我真是吃素的還是怎麼著?老子不威,你倒覺得爺我是屬貓的了?”
只覺得面上一涼,那男子竟然舉起酒杯,將滿滿的一杯酒都潑在了她的臉上,“你個臭女人,還真以為老子是好惹的?”
旁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卻無人敢站在她的一邊。無法容忍的狼狽與羞辱同時襲來,焦揚抹了一把臉上殘存的酒水,強壓下聲音的顫動,“我剛從國外回來,無親無故。”
“你要是覺得這些東西好,拿去給你吧。”焦揚摘下自己腕上的手錶,“這手錶是法國產的,至少也能值個千兒八百,除此之外,我身上沒別的東西了。”
手錶是程澈父親的司創立三十週年的限量紀念款,只在全巴黎行了9揚這塊自然是程澈給的,還記得當時程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任誰也可以看出,這塊手錶的價值不菲。
那男子顛了顛手裡的表,突然傾身向前,“你脖子裡掛的那個東西是什麼?”焦揚猛地往後退,卻被他一下子抓住胳膊,“想用這個破錶來打我,恐怕那脖子裡掛著的才是更貴的東西。”
說完便蠻力一扯,脖子就這樣被細繩牢牢錮住,鑽心的疼痛自頸邊延伸而來,那男子咬牙切齒,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自己已形成了別人眼裡來逛夜店吃白食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更是無人幫自己說話。
焦揚彎腰拼命護著自己的吊墜,連連躲避那人的相奪,“那不是什麼,只是一個普通的戒指,不值錢的!”
大概看到她一副抵命不從的架勢,尋事的女人終於不想將事鬧大,戳了戳男子的胳膊,“算了算了,自認倒黴,拿塊表走掉。”
男子聞言,猛地將力氣一鬆,焦揚只覺得眼前一黑,竟被慣性衝撞的突然撲到在前面,艱難的在地上爬起,她抓起包便向樓下跑去。
還沒跑出多遠,鼻樑便覺得狠狠一痛,抬頭一看,竟是易明晞。想到現在自己必是狼狽無比,焦揚猛地撥開她的身子,小跑著向外奔去。跑了兩步卻又覺得腳腕一歪,蹲在地上一看,高跟鞋上的鞋跟竟被崴斷了。觸及到殘損的鞋跟,一晚上的驚恐委屈頓時調製成悲傷的情緒,再也止不住,洶湧而來。
易明晞來到她身邊,眸光自她滿面淚痕的臉一路往下,最終停留在她損壞的鞋跟上。他一言不,只是向焦揚伸出手。
“不用。”她斷然揮卻他的好意,因為哭泣聲音有些誨啞澀然。隨即轉身一瘸一拐的艱難向前,明明明晃的出租站牌就在那不遠的前頭,可就是這短短几步的距離,走起來卻像是遙遙無邊。
感到後面人的緊緊跟隨,她拼命加快前行的度,鞋子的一高一低最大程度的增添了她遊移的難度,最終靜夜劃過一聲尖利,因鞋跟的偏頗她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跌趴在前。
底下是堅硬冰涼的青石灰磚,生生的疼痛似乎要鉻入自己的肌骨。同時腳腕突然生起一陣劇烈的疼痛,焦揚艱難的自地上爬起檢視腳腕,許是因為鞋跟的不妥而崴到了腳腕,她只覺得每動一下,心裡都會湧上刺骨的疼。
她嘶嘶的抽氣,因為疼痛積鬱了一晚上的悲傷再次要溢位眼眶,卻在接觸到自高處伸來的那隻手之後,將滿眼的寒霧硬硬逼散了下去。他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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