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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見,我給她道歉。”林雨辰未盡之言的意思是,他的電話和資訊記錄被白翎故意攔截了。邵禹前後斟酌,也的確是這種可能性最大。
“不用了,”邵禹語氣溫和下來,“她現在不方便見外人,我會找機會問清楚的。”邵禹相信,白翎不是不講理的人,不可能單純因為林雨辰求學離開而針對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外人”兩個字刺痛了林雨辰的神經。他徑直走到邵禹身邊,仰頭道,“我聽你的,只要你瞭解,不生我的氣,我就什麼都能忍。”
邵禹退後半步,“我沒生過氣。”
林雨辰手輕輕搭在他的腰上,“今天這麼晚了,你要不要……”
邵禹玉直的身體倏地一僵,他閃身脫離觸碰,隨後向門口踱步,“是很晚了,我先走。”
“邵禹!”林雨辰繃不住情緒,落空的指尖止不住地戰慄,“是你答應過的……”所謂的試試,就是這麼個試法?他不懂,不接受。
邵禹頓住腳步,“你有權利隨時結束。”言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清晰的關門聲如一巴掌扇在臉上,林雨辰像雕塑一般呆立片晌,然後,將目之所及處的所有物件砸到了地上。
同病相憐
最近幾天,南弋睡得不是很踏實。這對常年於炮火中鍛煉出來的穩定神經狀態來說,堪稱不尋常。他每天早上醒來,也說不清是做了夢還是始終淺眠,總之頭腦不算清明。本來他是打算全程陪同考察團行程的,但從第二天開始,就被溫格爾教授扣了下來。由於教授這邊臨時更改了實驗配套,後續除了要落實他的檢查和手術事宜之外,也還有不少交流專案需要重新對接。
所以,任院長拍板,兵分兩路,他親自帶隊推行原計劃,包括幾場學術彙報交流和幾臺示範性聯合手術。而南弋專職溝通協調醫大那邊,配合教授的課題調研和實踐。
實際上,溫格爾帶來的兩個助理非常能幹,醫大這邊從上到下又高度重視全力配合,真正需要南弋操心的事情不多。而教授顯然刻意交代過,把他調過來,主要是為了術前籌備。老頭兒的良苦用心,他不能再辜負。所以南弋樂得清閒,每天早睡早起,調整狀態。該做的檢查儘早做,養足精神,放寬心。
再次躺到冰冷的儀器床上,南弋覺得自己幾乎要習慣了,就是那種類似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畏。
由於目前病變情況有些複雜,異物邊緣增生結合骨囊腫引起破壞,穿刺資料需要空運急送到國外實驗室做精準分析,結果還要幾天才能出來。經過這大半年的折騰,南弋自忖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寵辱不驚。
所以,他不急。
現在除了面對威廉偶有尷尬之外,沒什麼其他分神的事,而這個問題需要時間來淡化。
綜上所述,南弋找不到他夜難安寢的緣由。思來想去,有且只有一事輾轉伏枕。
他給自己立的fg,若是再偶遇那人,怎麼著來著?
那日婚宴過後,吳樂樂被他媽強制帶回家教育,加上叫陳旭糾纏得鬧心,他乾脆休了幾天年假。所以,當他發現再次住進他們病房的白老師,居然有個跟邵禹長得一模一樣,說話動作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著實嚇了一跳。
實話實說,他倒是有那麼點兒印象,關於邵家的八卦傳聞沒少編排邵禹有個年輕漂亮的後媽,守寡了還甘願帶著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歲的拖油瓶。但一來吳家扒進權貴圈子不久,這些留言早就淡了。另外,他一個年輕男孩,即便聽到了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不過心。之前的相親,隔著好幾道介紹人,他媽也沒見過白翎。是以,他不曾親見,對不上號。
他趕緊拿出電話,把這一驚天發現通知了南弋。無論南弋否認過幾回,吳樂樂潛意識裡總覺得他跟邵禹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