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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僅存的溫暖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在這不公平的世界。孤獨像刺骨的寒風一樣冰封著他幼小的心靈,哀痛如發熱的烙鐵一樣燙傷著他原本野性的思想。海易想睡下去,永遠睡下去,不願再睜開自己的瞳眸看著這骯髒的世間,不願再嗅到為了自己的利益拚得你死我活的血腥之氣。
海易獨自走到了會所五層的樓頂,站在天台,他悲痛欲絕的哭泣著,雙腿跪在天台的水泥地上,仰望著無垠的天空,無聲的抽泣著。
良久,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天台的邊緣,他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母親的墳塋、海荷甜甜的笑臉還有王國柱猙獰的面孔,他很無力的站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身子向前一傾斜,像一片落葉一樣,隨著下落的風聲漸漸的枯萎著。“砰!”鮮血染紅了墜落的地面。
“易!不~”正在會所門外享受夕陽餘光的劉德才驚呼著,“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劉德才焦急的哭嚎著,他把海易抱在懷裡,疼心的用手捂住流血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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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殘缺方知孤單苦,呼天喊地憫人心
自從離開海易之後,唐蒙在汝州市,整夜的無法入睡,她的內心一直又慌又亂。躺在床的唐蒙輾轉反側著,思念到最酸楚的時候,眼淚會不自覺的從眸子裡跳出。終於,劉德才的電話打了過來,當她聽到海易企圖自殺的時候,她的嬌軀震顫著,喉嚨哽咽著,悲痛與悔恨像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子,一塊一塊的挖著唐蒙的心。
她再也禁不住內心的傷痛,一路奔跑到了汝州市的汽車站,坐在候車的椅子上苦等著開往南湖市的列車。“易怎麼那麼傻啊,易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唐蒙啜泣著,對著黑漆漆的候車室,一個人……
賓士的救護車,火速的穿過了南湖東市區,往著南湖第一人民醫院駛去。救護車上海易命在旦夕,剛止住血的傷口,又流出了血液,蔡雪和劉德才一直守護在海易的身邊,“易,都怪舅不好,都是表舅我沒有照顧好你”劉德才內心隱隱作痛,看著渾身是血的海易,忍不住抱頭痛哭著。蔡雪緊緊握著海易的手,顫抖著嬌軀。
“你們送來的很及時,再遲一些,我們就無能為力了”從急診室裡出來的陸海峰醫生平淡的說道,“不過,他一直處在深度昏迷當中“陸海峰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劉德才他們的表情,繼續說道“如果醒不過來的話就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這幾天,親屬一定要陪伴在他的身邊,你們說話他還是能聽見的,所以你們要盡最大的努力來喚醒他,否則~”陸海峰停下了話語,搖搖頭便離開了。
劉德才喜憂摻半,喜的是海易揀了條命回來,憂的是萬一喚不醒海易,他一輩子就要像活死人一樣。蔡雪微微的鬆了口氣,向劉德才投來了安慰的目光,劉德才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就往海易的病房走去。
城市的夜在喧鬧中漆黑,醫院的日光燈蒼白的照射著海易的臉上,海易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此時的他意識模糊,朦朧中又在作著那可怕的夢。“‘易,我是你爹,海佃,我是你爹,海佃,是我殺死了你的媽媽、你的妹妹’海佃拿著血淋淋尖刀追著海易滿山的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幾乎每一夜,每一天在海易沉睡的時候這個怪夢就會從他的意識之海里裡出來,海佃拿著帶血的尖刀,整夜的追殺著海易,每一次從惡夢中醒來,海易渾身都淌滿了虛汗。可是,這一次,他沒能再從噩夢中驚醒。這個可憐的孩子,偏偏沒有得到命運的眷顧,一波又一波的人生磨難不斷侵擾著他的心靈。海易註定孤獨悲慘的一生,從他出生時就已經開始。
唐蒙趕到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海易,失聲的痛苦起來。唐蒙拉著海易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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