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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凱旋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她幾乎是一夜沒睡，只要一想起爺爺的身子，就緊張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把爺爺綁去醫院。

“叫家庭醫生不行嗎？我也知道上了歲數的人容易生病，但是不過就是胃疼的小毛病，沒必要去醫院吧？”奶奶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老伴只要生病了，無論旁人怎麼勸，就是打死都不去醫院，隨便買些藥吃的牛脾氣，不緊皺起了眉頭。

“奶～！！”凱旋不高興的翹起了小嘴，不高興的說道：“你也知道上了歲數的人容易生病，就讓爺爺去看看嘛，萬一身子有什麼隱性的病，家庭醫生怎麼查的出來，還是需要儀器的。”

“可是你爺爺的牛脾氣誰拉的動啊？”

“咦！？”凱旋驚訝的撐起了身子，讓自己的小腦袋距離奶奶更進了一步，驚訝的說道：“昨天爺爺不是同意了嗎？”

“說是那麼說，今天保準一大早就躲到外面去。”說完，奶奶還哼了一聲，頗有對爺爺的作為不齒。

“不會吧？爺爺還要騙我們這些小輩啊？那不是要把我們給帶壞了嗎？”凱旋忽然對著微閉的臥室放聲大喊了起來，然後吃吃的偷笑。慢了半拍的奶奶反應過來後，也跟著凱旋捂著嘴一起笑。

客廳裡一老一小心情愉悅，臥室裡的爺爺卻癟下了一張了老嘴，心中暗道：這一招真夠狠的，不想去也得去了，免得落下個為老不尊的名頭。

黑色的賓士轎車平穩的行駛在成都的水泥路面上，由於92年有能力購買私家車的家庭或者個人還很少，就連普通的單位最多也就兩三輛車頂了天，所以在上班的高峰期天天能碰見的大堵車，凱旋現在還無幸碰見。

轎車除了在幾個紅燈前踩過幾腳剎車外，便一路駛向了地處成都市一環路的華西醫院，華西醫院在成都，乃至全川都是最好的醫院，裡面裝置完善，醫資齊全，在整個中國也享有較高的聲望。

轎車在醫院的門診大樓前停下，從車門處魚貫走出凱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五人，家裡的老人一下都到齊了。凱旋的意思既然要和爺爺去醫院，不如長輩們一起來更好，徹底檢查一下，順便再給每人辦張卡，每年都到醫院檢查身體，為自己也為他人負責。

由土生土長的成都人海富幫凱家人掛上號，然後就滿醫院的溜達，腦科、內科、神經科等等，只要是能提供檢查的一點也沒漏掉。讓老人們走的上氣不接下氣，凱旋也微微的暈了頭。

凱旋不是很喜歡醫院，雖然這裡是救死扶傷的神聖地，但是在凱旋眼裡更像是病菌集中營，受了外傷的傷口感染能滋生病菌，得了傳染病的就更不用說，總覺得每次呼吸間都能夠吸進肺裡成千上萬的病菌，然後再帶上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幾乎讓她覺得每次呼吸都是一種考驗。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日光燈、白色的醫生、白色的護士，就連病人臉上也是一片慘白，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就連活了幾十歲的老人們也都慢慢產生了一種窒息感，好象剛剛還舒泰的身子，現在忽然到處都出現了不適。

凱旋站在玻璃窗前，擔心的看著裡面正在做CT的爺爺，儀器的每次移動都讓她的心一跳一跳的揪緊，就像有人拿了跟繩子，在她的脖子上繞了三圈，緩慢卻又持續的勒緊，等她掙扎著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又鬆開一點，還沒等呼吸到一口完整的空氣，馬上窒息感再次傳來，反覆的揪著心。

過了一會，儀器停止後，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一身白衣的醫生，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環顧四周後，說道：“凱風軍的家屬是嗎？CT檢查胃部沒有問題，你們說的昨天胃疼可能是食物消化不良的原因，只要別再吃太硬的東西都沒問題。”

眾人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答案表示贊同，凱旋卻驚訝了起來，雖然爺爺胃疼是因為消化不良的原因，但是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