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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自己對沈熙昊嗜好的瞭解和深透,她一眼便認出了那株翠菊的種類,正是其兄沈熙昊較為喜歡的一種,不過礙於我當時的身份,她才生生地將正待出口的“好生熟悉”四字嚥了下去。
其實,沈熙昊的愛菊嗜好還延續到了我在浩菊山莊的所見所聞上——
那圃圃盆栽勾勒成的菊花海洋,那名副其實的菊花宴,還有大廳裡懸掛著的那幾幅內容各異的菊花圖,無一不言訴著主人的獨特喜好,讓人不得不喟自感嘆,現在想來,那些菊花圖中,其中有一幅賞菊圖,當時之所以覺得其風骨眼熟,那是因為此畫乃韓子湛根據沈熙昊的個人偏好而作。
言歸正傳,彼夜,因為我的出現,沈熙昊的大腦遂有些遲鈍,故此一時失誤,竟掏出了那方一直甚為珍惜的錦帕,鋪墊在了陶然亭廡廊的平臺上,而後示意我坐下,所以在他匆忙離開後,頓然醒悟到適才的不妥之舉,因此即刻返回,去尋找錦帕,然而,不僅錦帕不見了,連我亦不見了,不過,在找尋錦帕的過程中,他意外地發現了另外一物,那便是我遺留下的荷包以及荷包裡面裝著的那枚母親甚是珍愛的百合花玉墜。
除卻錦帕,母親與沈顯在一起時,還留下了另外兩件繡品,其中一件,便是傳聞中已成為陪葬品的舞衣,其實,那件舞衣的材質,與我初至宛城之時,身上所著之披風的材質相同,不過,其舞衣卻並非柳貴妃的陪葬品,而是先帝沈顯的陪葬品。
而另外一件繡品,便是沈熙昊邀我到至浩菊山莊賞菊之時,我曾換過的那件女裝,沈熙昊在邀我賞菊之時,曾再三強調讓我著就女裝到訪,而我卻偏偏未如其願,是故,善於察言觀色的侍女舒泓遂指示著小丫鬟“不慎”澆溼了我身著的男裝,並以此為藉口讓我換裝。
因浩菊山莊乃隱秘之地,不便公示與眾,所以當時,舒泓特地交代內務府連夜趕製出來的女裝,亦只是遵其命送到了她的寢處,而隨著這批新制女裝一起送達的,還有另外一件衣裳,那便是經內務府能工巧手修繕完畢並予以返還的,由母親親手所制的那件綾羅素衣。
而恰於彼時,舒泓正忙於佈置浩菊山莊之事,無暇親自回宮去取女裝,於是便吩咐小宮女到自己的寢處去取,故而在不查之下,小宮女遂將此衣一併取來,當看到母親所繡黹的那件衣裳亦在女裝其列時,舒泓並沒有責怪小宮女什麼,只是再次小心翼翼地將其疊好,放在了箱底深處。
然而,事情則另有轉折,當舒泓看到我對她準備的所有衣裳俱不滿意時,出於對沈熙昊心理的揣摩和思量,她遲疑地拿出了此衣,並嘗試著讓我穿就,不過,當時她卻未敢實言此衣的真正由來,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因為此衣的紋飾犯了沈熙昊的忌諱,所以一直以來,她才未曾著身。
故此,亦是到了現在,我方才明然,緣何我換上此衣,出現在沈熙昊面前之時,其眼神竟會那樣地複雜和異樣,原來此衣的意義,居然是如此地不同尋常。
其實關於此衣,還有另外一段插曲,那便是在我將此衣清洗乾淨後,曾請託沈熙昊幫我將其歸還於舒泓,尚記得沈熙昊在聽聞畢我的請求後,表情甚是平和,之後則很隨意地將此衣接了過去,彼時見狀,我還暗自奇怪,只不過是一件婢女的衣裳罷了,為何作為主人的沈熙昊卻表現得如此小家子氣,按理言,作為主人,沈熙昊大可以替舒泓做主,並推脫直言,讓我不必歸還此衣,然而他卻沒有,不過此下,我算是徹底瞭解,沈熙昊為何會如此重視此衣,不過這一切亦只是後話,不提。
再次言歸正傳,沈熙昊在結識了陳念娉後,還尚未有其他行動,計劃便又有了變故,那便是其父沈顯的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再亦無力繼續支撐,是而,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沈顯決定孤注一擲,於是,他傳召陳沅江入宮,並向其道出了沈熙昊的真實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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