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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了縮脖子,此時才有害怕的感覺。“很大的火耶!你有沒有受傷?”
“現在才來關心會不會遲了些?我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你的雕刻。”他吃味地說道。
“天豫,對不起啦!我一雕刻就忘了自己,你乾脆不要愛我好了。”她慚愧地低下頭。
血液裡的天性磨滅不了,她總是以雕刻為第一優先,七年來,她的生命裡只有自己和雕刻,連父母都老罵她是沒良心的小心肝,從不為父母設想。
她已經很盡力地將自己融於生活中,當她不雕刻時她是自己的主人,一旦執起雕刻刀,她就像刀魂附了身,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停手。
二十七年來沒談過戀愛,是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形,愛上她的人會很辛苦,而被她愛上的人更可憐,永遠只能擺在雕刻之後的第二位,成為備胎情人。
失去天豫她會難過得哭起來,但她清楚她不會因此失志,本來就沒有預設愛情的空間,他的出現實屬意外。
他曾問過她,雕刻和他她會選那一個?其實兩人都很明白,她是離不開雕刻,若是硬要她選擇,只有對他說聲抱歉了。
齊天豫好想剖開她的腦袋填些愛情發粉進去。“愛你是無從選擇,我怎能不愛你。”
“我不是好情人,什麼事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她翻看他受傷的部位,難過地紅了眼眶。
她好壞,是個不合格的女朋友,只關心作品而不關心他。
“不許給我哭,保護自己就是愛我的表現。”偏她保護的是塊臭石頭。他在心裡嘆息。
要好好調適,以後的情形肯定是如此,愛上雕刻家就要認命,當初他也是先愛上她的作品才愛她,算來他的出發點不算太公平。
因為她是雕刻的何向晚,所以他愛上她。
但也因為她是何向晚,所以他恨她的雕刻。
“人家心裡難受嘛,傷痛不痛?”都脫皮了,一定很痛。
男人是不會因一點傷而叫痛。“當然痛,你幫我呼呼就不痛。”
“天豫,你不要逗我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呼呼若是不痛,醫生早就失業了。
“你都不愛我。”他氣悶地將頭藏在她秀髮中,她太不好騙了。
“我愛你,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就不理你。”她作勢要推開他。
“我要你。”他露骨地直言,眼中流露壓抑的慾望。
她怔了一下。“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要放火燒房子?”
“那不重要,我要做愛。”他根抱起她走向臥室,企圖用性逃避話題。
“有人要殺你叫不重要?你……唔…”他好卑鄙,老用吻阻止她開口。
“女人,你給我乖乖地配合,不然我抽你一頓鞭子。”他抬起上身脫掉衣服。
她發笑地望著他。“你才捨不得呢!你最寶貝我了。”
“哼!看來你是吃定我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吃是不知悔改。”他像餓狼似的撲向她這頭小白羊。
她漸漸地笑不出聲,流轉的笑聲換上輕呢的廖嚀聲,在他雙手的撩撥下失去控制,轉為吟哦的呻吟聲1
衣服一件件飄落地,喘息聲溢滿一室,單薄的底褲覆在所有衣服的上面,在呼痛的那一刻,他們結合。
亙古的律動總是帶給情人們歡愉,一波波的潮流衝擊了兩人,他們不知足地一要再要,像是關不住的洪流,非要淹沒村莊和農作。
天黑了,他們仍在床上動來動去,不覺飢餓地以性為食,直到日出東方,天白。
該怎麼說這一對夫妻呢!
男的穩重威嚴,女的高雅秀麗可是一身的打扮卻叫人不敢領教,從外表看來,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已經年近半百,甚至有個二十七歲高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