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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嚴跟著封玄奕去了書房,稍顯破舊的門合上之後,封玄奕思慮了一下,對著譚嚴說道:“你去讓華萬昌注意一下夜魅,她的事,無論鉅細,都要一絲不漏地告訴我。”
萬昌茶樓表面是一個茶樓,實則是封玄奕暗中收集情報的場所,這也是他為什麼把茶樓做的如此大的原因,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譚嚴準備應下,卻又並未應下,他內心掙扎了一陣子,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王爺,我們當初那個想法對嗎?從通天閣中尋一殺手,利用柯孜墨的野心,然後從這個殺手身上掌握通天閣的動向,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
“怎麼?”封玄奕看向譚嚴,他跟隨自己多年,倒是第一次這樣反駁自己,“你不相信本王的能力?”
“不,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他趕忙低下頭,猶豫了一下,最終說出了他最大的擔心,“屬下恐怕夜魅不如想象中得那麼容易控制。”
封玄奕看著他,他知道他在害怕什麼,那個女子雖無半點功力,但是□□和銀針卻用得異常得好,恐怕三個國家翻過來都難尋到煉毒如此厲害的人。
“她不需要控制,我們只需與她做筆交易。”封玄奕那稜角分明的臉龐此刻蒙上了一層冷意,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而且這交易愈快做,就愈好。”
經他這一提醒,封玄奕也想明白了為何夜魅會成為護法,不過,如若是他,這樣一個寶貝疙瘩應該藏起來當做籌碼才是,萬不會這麼輕易將她放在赤延國,柯孜墨這樣做,難道不怕她被別人抓去利用麼?而他卻如此放心,唯一的解釋就是夜魅有把柄在柯孜墨手上,只要可以把這個把柄拿回來,夜魅便會站在他這一邊。
見封玄奕如此自信,譚嚴也不再說什麼,他跟了他八年,自然是相信他的判斷的。
他彎了彎腰,抱拳說道:“王爺既然運籌帷幄,那屬下也就寬心了。”
“嗯。”封玄奕淡淡應了一聲,隨後說道:“你先去茶樓交代一下華萬昌,若是夜魅有那份心,這交易便可很快達成了。”
譚嚴很快消失在書房中,封玄奕瞧了瞧案上放著的紙,便走過去提起筆蘸滿墨汁寫了一個“奕”字,剛勁有力。他對著這個字發呆良久,他一定會為母妃報仇,一定會從鄴家手中奪回赤延國,保護自己身邊之人,他再不允許身邊出現與他母妃相似的“意外”。
他此時已下定決心,今夜,便去做這筆交易。
在此時,夜魅正在浴桶裡舒服地洗著澡,盤算著她的計劃,還在腦子裡尋思了一下如何修葺王府的事情,首先吧,她要買磚瓦,其次吧,要去找人來修建,這樣她約摸能在冬初之前住到自己想要的王府中。正打算的時候,雪衣在殿門口敲著:“王妃,您不將這邊的情況對閣主說一下嗎?”
夜魅眸子頓時暗了下來,這個雪衣應該是向通天閣那邊傳完訊息回來了吧?她從浴桶裡出來,大略地穿上衣衫,涼涼地對著殿門口說道:“進來吧。”
☆、達成的交易
夜魅斜著身子靠在桌旁,撫弄著沾了些許水珠的頭髮,抬眼看了一下雪衣,這個女子倒是對閣中之事很是上心啊,不過也難怪,要不是她得了柯孜墨的“恩典”,來到這裡,怕是一輩子都只能是人微言輕了。
“我倒是還未想好該向閣主稟報些什麼,不如雪衣教我一下如何?”夜魅嬌柔著聲音,聽上去極為溫婉虛心,可落在雪衣的耳朵裡卻是猶如炸雷一般,她可是才傳書給閣主,怎麼好似護法全都知道了一般?但此事閣主交代了不可被護法知曉,她只能強忍住心中的不安,裝作很是坦然地說道:“王妃說笑了,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教王妃呢?”
夜魅的神情立刻失落了下來,低著頭,聲音有些沉悶:“我還以為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