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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冰冰把離婚協議書帶給她。省得與她見面產生的麻煩。
還有藍冰冰的婚禮上,他較著勁兒跟她捱時間,看捱到誰先走為止,她知道他有時固執起來就像個孩子,做的事更像個孩子才做的事,估計問起他為何要這樣做,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了。
她懂他是嫉妒了,他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哪怕不愛一個人女人,也會要去佔有她。僅此而已。
離開C市的那個晚上,他來她住的地方,他在後面跟著她,咫尺天涯,她卻感覺他們分明隔著跨越不了的滄海桑田。
很多的事她都不想去驗證,害怕結果如自己所想,比如那晚她昏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比如自己真的是不是隻是他的一顆棋子,比如肖逸是否真的認識國家再生能源部的要人,到最後他有沒有幫李念?
這麼久來,她一直在迴避著這些問題,她是害怕知曉答案,她想給自己保留一點點的夢,一點點不會醒來的夢。夢裡那個男人有那麼一刻是在意著她的。
這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
天亮的時候,她疲倦地對自己說:“別去想了,你們早已是陌路了。”
自從看過那個貼子,田小麥覺得自己的小宇宙又變得混亂不堪了,整天胡思亂想,動不動就去看那個貼子,看有什麼新的動態。
最後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人家怎麼樣關自己什麼事啊?算來自己與他也是陳年舊事了。人家的新歡都不知道有幾個了?
於是心又冷了下來,拼命找事來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也是無意在網上看到雲貴一些山區因連日降雨,山崩地陷泥石流導致一些臨山學校倒塌,學生們都沒有地方上課,影片裡那一張張被紫外線曬得通紅的小臉,一雙雙充滿期盼與渴望的臉讓田小麥揪心和莫名的難受。
那天吃完晚飯,沈晗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說起:“我想過去一趟,看能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決定什麼時候去?”
“就這兩天吧。”
沈晗沉吟了一會:“我陪你一起去。”
“算了吧,你公司生意這麼好,事情也多,我一個人去。”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田小麥一走,策劃這邊就少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公司成立並不長,沒有一位能替他分憂解愁的心腹,必須有人在這邊管理。
“要不你先去,我看情況,能過去我一定過去。”
“也好。”
第二天,田小麥安排好店裡的各項事宜,連夜就坐了去了貴陽的火車。
凌晨六點到貴陽後又租了一臺越野車去黔西南州,因為下雨,又是泥濘路,路狀很糟,車開了十幾個小時才到那。
這是貴州極為貧困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旅館,只得暫住在當地一家百姓家。
到那後給沈晗打了電話彙報自己的行蹤,沈晗叮囑她要小心自己。掛了電話也因為條件簡陋且不熟悉,沒有辦法好好洗漱,聞著豬屎雞屎的臭味艱難地渡過了一夜。
第二天她先去了學校。雨一直在下,泥濘路極不好走,好在她去的時候村民提醒她一定要穿雨鞋和雨衣。
這是一條盤山土路,只有兩米來寬,左邊是懸崖峭牆,右邊就是懸崖與荊棘叢。
走了幾步,她便覺抬不起雙腳了,厚厚的泥濘都淹沒了腳背。
“平常孩子們就是走這條路去學校的?”她簡直不敢想像。
“是的。娃兒苦喲,附近三個村就這一個學校,最遠的要走十多來里路,學校又沒有宿舍,離得遠的娃兒天還沒有亮就要動身,下午放學要走到天墨黑才能到家。有學上的還好,還有許多娃兒上不起學,都過了學齡了,在家裡耍著。”
田小麥眼眶一熱,內心的信心更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