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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她原先沒想把這個作為理由的啊,只是想說感情不合而已,怎麼被爸爸套來套去,就成了這個答案了?
言簡默正在迷糊著,爸爸嚴肅有力不容拒絕的聲音響了起來,似是從她的頭頂撲面蓋了過來:「我不同意你們離婚。」
「為什麼?」言簡默脫口而出,她拿筷子的手微松,不小心碰到了一邊的飯碗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這響聲驚得她心頭一動,忽然才感到自己的這句話是多麼的多餘。
「為什麼?你用這種理由理由離婚,還來問我為什麼?」言棋羽眼睛寒厲地看向言簡默,責備後,又開始勸說她,不過語氣聽著像是勸說,實則卻是命令,「默兒,你不可以這麼任性。我們言家以前就對不起何家了,現在就更不能對不起何家留下的唯一的兒子了。」
對不起?等何澤旭報復完了,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一股悶氣憋在心頭,她微開口,揭露何澤旭報復罪行的話就要從口中落出,就在看到爸爸寒冷刺骨的眼神後,一下閉上了嘴,低頭撇了撇嘴,扒了一大口白米飯在口中,才緩解了心中這口突然不順暢的氣。
一口大米飯終於嚥下,現在她正面突破不可以,只好採取第二套方案,從側面突破,請求支援了。言簡默轉頭看向一旁的媽媽,發現媽媽一直用著關切的眼神看著她,心頭一陣暖和,果然最心疼她的還是媽媽。她似抱住了最後的希望一般地抱著媽媽的一邊胳膊,用盡全力衝著媽媽撒嬌,又是嘟嘴又是眯眼:「媽媽,我要離婚,你不會置女兒的幸福於不顧吧?」
她抬眼,楚楚可憐地看向媽媽,繼續向媽媽撒嬌,嬌聲地說:「爸爸最聽你的話了,媽媽,你勸勸爸爸好不好?」
陳詩曼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言棋羽,眉頭皺得更深了,公司遇到什麼大事時,他才會是這個狀態。她緊抿了抿唇,又轉回頭,輕聲勸起女兒:「默兒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不必鬧到離婚這個地步吧。」
「沒有誤會,」她都切身經歷過了。看媽媽這個態度,言簡默彷彿看到了失敗在就在前方不遠處向她招手,但她還是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做著最後的努力,「我真的想離婚。我,不愛他了。」沒辦法,只好使出最後壓箱底的殺手鐧了。
卻未料到,她這一句話剛說出口,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爸爸突然大怒,用言簡默從未聽到的嚴厲的語氣突然插話:「你就算是不愛他了,也不能和他離婚。除非是他不愛你了。」
言簡默心頭猛地一顫,她手中的筷子一下沒抓住,從手中脫落直接落在了地上。爸爸從來都沒有這麼大聲地說過她,今天卻為了何澤旭這麼一個和他半點血緣關係的人,沖自己的親生女兒大怒。
而且,他說的話實在是太霸道了。受驚後,心底深處的濃濃的酸楚漸漸侵襲了她整個心臟,明明,就是何澤旭不愛的她。
爸爸的大怒,從未有過的嚴厲和何澤旭本來就不愛她,還有剛剛知道何澤旭在和情人約會的事實,一起爭著湧向言簡默的腦海,讓一直強忍著一切的她終於承受不住了。
手背上突然被滴到一滴水,她才發現,她哭了。這滴淚水就像蟻穴潰堤時最後的一隻螞蟻的一啃,感情的決堤就此一發不可收拾。反正哭都已經哭了,丟臉也丟了,她索性使勁地哭了起來,淚水像掉了線的珍珠一個勁地往下掉,她不管不顧,只想把這些日子心裡憋的難過與委屈全部都哭出來。
言棋羽見她哭了,只冷哼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麼。一旁一直很疼女兒的陳詩曼就看不下去了,連忙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哄著:「乖乖,不哭了。爸爸不是故意要兇你的。」
「哭哭,多大了還哭!」一旁的言棋羽終於忍不住插話。陳詩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低著頭,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