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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也是你們師徒相認的場合?”
那名叫宋清寒的老太監,嚇的連忙跪地磕頭道:“奴婢知罪!只是愛徒無知,不明禮數,以至失了體統,還望劉老公公原諒。”
劉成見嶽不群與國舅似乎有點交情,也不好過分為難,只一擺手道:“你們江湖上的破事,滾到外面說!張清舟你也出去,免得一會這人還要拜師叔。”
等趕走了這兩人,劉成才對鄭國寶道:“國舅,方才師太說帶太太去恆山,您彆著惱,這事可不是我們下面的人敢私自拿主意的,是娘娘的意思。”
劉成口中的娘娘那自然是指皇貴妃鄭氏,鄭國寶的親堂妹。鄭國寶之所以能橫行無忌,為所欲為,靠的也正是這個靠山。因此自家堂妹的意見,就不由得他不加以考慮。
劉成又一擺手,揮退左右,廳堂之中只剩鄭國寶、定賢、劉成三人。他這才說道:“國舅爺,您這回鬧的亂子可也不小,皇貴妃為您的事,著實沒少費力氣啊。”
那幹匪徒被捕後,拷打出了口供,送往京師,這裡面既有魔教造反案,又有賣官案,為了刷功勞,鄭國寶更是把這兩者合二為一,硬說那張大人是言登山、劉汝國的同夥,彼此沆瀣一氣,謀圖不軌。
在他的呈報裡,劉正風就是個純潔無辜的善良鄉紳,只是腦子不大好使,非想要捐個官做,因此上了那張大人的當。這也算不了什麼罪過,畢竟堂堂首輔張四維的叔還花錢買官職呢,你不能說地方鄉紳就不準有這方面的追求。更加上言登山等人攀咬嵩山派的口供在,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這謀逆的事扯上,更加難以擺脫。
至於人犯也早被鄭國寶動了手腳,湖廣巡撫本來想提走人犯進行二審,結果人剛提出來沒半天就完蛋大吉,不但口供沒問出來,反倒把燙手山芋留到了自己的手裡。
要是劉正風不跑,這一套手法玩下來,他確實有很大希望脫罪並且讓嵩山派傷筋動骨。可是他跟著曲洋去做中郎將,便給了別人口實。東廠張鯨也不是吃素的,見了這些口供之後,也炮製了幾份證據出來,把劉正風說成是勾結魔教,意圖謀逆的魁首。
嵩山三太保本來當日離開衡山,可後來琢磨著此次損失大戰功微,回到嵩山難以交代。便聯袂到京師去找張鯨哭秦庭,這三人的口供也成了有力的證據,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張鯨是閹奴,不為士大夫歡迎,鄭國寶這個外戚錦衣卻更加遭恨,彼時大明朝眾正盈朝,自然有不少飽讀詩書計程車大夫,看淨街鑼鄭國寶這個斯文敗類不順眼,欲除之而後快。
其中又以戶部主事顧憲成、刑部主事葉茂才、福建道御使錢一本三人最為積極,在他們帶動下,科道言官奏摺如雪片,直劾皇親國戚為非作歹,踐踏綱紀,荼毒生民等罪狀。要說一個鄭國寶,本來沒必要引得大家如此賣力,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對付皇宮裡那皇貴妃。如今奪嫡之事,鬧的朝野盡知,大臣幾次上本請立太子,為的就是要明確位分,免得將來出了反覆。可是由於鄭氏發力,太子名分不定,甚至有大臣懷疑,鄭氏是想找一個機會,把皇長子幹掉,扶植她自己的胖兒子登基。因此這次拼命打擊鄭國寶,既是要先將鄭家出來任官的親戚斬於馬下,給鄭貴妃一個教訓;也是為了斷她的膀臂,免得日後內外勾結,再難制約。
要說這行為,未免有與權閹勾結的嫌疑,只是事急從權,這些朝中的仁人君子為了大明江山社稷,為了外誅佞幸,內平奸妃,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更何況他們與鄭國寶早有宿怨,非是等閒可比,自然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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