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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何心隱門下聽過課的。聽說鄭國舅在衡山,若是自己再上趕著帶人趕過去,怕是要落一個攀附權貴,阿諛媚上的名聲,這可划不來。因此他只好安坐在衡州知府衙門,來個穩坐釣魚臺,由著白斯文在衡山上躥下跳的刷功勞。
這一日剛自散衙回後衙書房,卻有親信長隨上前道:“老爺,今有衡山言家的子弟,逃出衡山,來到我衡州前來告狀申冤,求老爺為他做主。人我已經安置好了,有狀紙在此,您是不是看看?”
楊守拙怒道:“胡說八道!言登山聚眾謀反,還有什麼臉說冤枉二字?你還敢接他的狀紙,活的不耐煩了?”
那長隨忙道:“老爺息怒,這事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萬不敢接他的狀子。可後來一聽,卻不是那麼回事。言、劉兩家早有積怨,民間械鬥也是尋常事。鄭國舅與劉家的閨女司通,硬要為劉家出頭,誣良為盜,把械鬥說成叛亂。且又攀扯言家各房子弟,勒索錢財,謀奪他家的產業。稍有不從者,便被活活打死。更派出手下,硬要言家人承認與什麼嵩山派有勾結,只要不肯承認,便動用酷刑拷打。這言家子弟拼了性命才逃出來,特來向老爺告狀,您看這狀子?”
楊守拙心中一動,他對這長隨的品行十分了解,多半是收了告狀人許多好處,才肯說這一番話。不過這不是重點,不讓他們收錢,誰吃多了給你當長隨?問題是,衡山民變這事,自己從中是撈不到什麼好處的,相反,還有可能因為牧守無方,而影響考評。如果自己能抓住言家上訴這次機會,說不定就能變壞事為好事。
權貴勾結劣紳欺壓良民,謀奪田產,地方官不畏強權,犯顏直諫,這對於自己的聲望,是非常有用的。朝中一眾君子們,對這鄭國舅風評極差。再有太子之爭,便是自己最後還是被罷免官職。外人就不會說是我牧守無方,而只會說是我觸怒權貴,如此麼,便是把壞事變成了好事。只是這事,自己一個人做未免還是勢單力孤,湖廣巡按張四海,如今正在武昌,還得聯合他一道,行事才有把握。
想到此,他一點頭道:“我既然身為一府正堂,衡山治下也是我的子民,我怎能任由權貴外戚任意胡為?你且前往衡山縣走一遭,衡山錦衣衛小旗,當初也曾在夫山先生門下聆訓,與老夫也勉強算個相識。你去他那,要一份他的呈文,只說是要為民請命,他萬無不從之理。回頭再把這呈文和狀紙給我,我自有用處。”
鄭國寶自然不知,有人開始要針對他下手了,還是依舊忙著為劉正風善後。那些江湖豪傑,參加完了婚禮,自然就得打發走,否則天天在這吃,得多少糧食?這幫人幫著鄭國舅對付亂賊,也有人有著自己的算盤,比如潘吼,求的就是兩淮鹽引三百張,何三七求的是個鋪面,曲江二友則是想補個錦衣衛的身份。莫大先生,則想著從群玉院的收入裡多分一成,劃撥衡山派公帑使用。
當然他們也不是白要,比如潘吼要三百張鹽引,裡面就有一百張是要回扣給國舅的;何三七的鋪面也是算在劉家名下;曲江二友這錦衣身份,也要給國舅鞍前馬後做個幫手,至於群玉院的收入,則直接被劉菁就拍了回去。成親後,劉菁的膽子比過去更大了幾分,直接就道:“我兩個兄弟要吃喝玩樂,我們這些女人也要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全靠群玉院的小娘迎來送往,為我們賺錢,若是給了莫師伯,於我們有什麼好處?”
鄭國寶道:“菁姐說的有道理,那就乾脆這樣,讓衡山派再往劉家派幾個護院,然後群玉院的收入多分他們半成,將來我是要走的,鬧的太僵了不好。”
劉菁對自己丈夫的話,倒是肯聽從的,“那一切都依相公吩咐就是。只是話說在前頭,相公若是也敢去那群玉院,休怪妾身晚上,不讓你進門。”
正說著,忽然有孫大用在門外求見,鄭國寶出去片刻,回來後面色古怪的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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