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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我也有八兩,未必就誰一定怕了誰。”
這場小規模行刺事件,雖然很快就被彈壓下去,但其卻如一塊巨石扔入了南陽官場這個水潭之中,餘波盪漾,經久不息。首先就是楊一魁聽到槍聲哨箭後,整頓兵馬前來救援,途中竟然也有刺客行刺。好在楊一魁身邊標營戰鬥力強,裝備也好,保衛自己主官更是用心。因此交鋒之下,雖然傷亡大,但是刺客也全部被殺,無一逃遁者。
事後,從那些刺客的死屍上,所搜檢到的兵器,發現全都出自鎮嵩軍。這一下子問題就嚴重了,這批刺客全都是死士,打仗時悍不畏死,而一旦行動失手,就拼著同歸於盡。好不容易有幾個活捉的,也都早咬破了事先準備好的毒藥自盡。這種組織力度,絕非是散兵遊勇,土匪趟將可比,怎麼看,怎麼像是魔教反賊。
鎮嵩軍本身的出身又是亂軍,屬於招安的部隊,在朝廷體系裡不受信任,出了這檔子事,楊一魁頓時便緊張起來。撫標營全軍集結,整裝待發,又飛調寧字營、寶字營前來,擺開要武力平叛的架勢。
鄭國寶聽說此事,急忙找上門去,勸楊一魁道:“軍門,這事不能這麼個辦法。鎮嵩軍這群人又不是傻蛋,做這事,哪有留下這麼大破綻的道理?我也明白您的苦衷,左右得有人背鍋,讓他們背,總比讓別人背好。可是鎮嵩兩營,有小五千戰兵,真要逼反了,到時候怕是個大簍子!左右京裡也派御史下來查他們,這事依我之見,不如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道軍門意下如何?”
楊一魁何嘗不知道鎮嵩軍難以對付?若真是能一鼓剿滅,他也早就動手了。如今河南財政緊張,有限的資金基本都投入到了河工上,八營兵基本都有欠餉,衛所兵又不堪用,唯一靠的住的,就是自己的撫標。因此能不打,他還是希望不打。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如果不做出一些表示,又難免有瀆職之嫌,因此故意大造聲勢,卻並無動作,等的就是一個臺階。
既然國舅都把臺階給了,自己再不跟著走,不是徹頭徹尾的蠢貨?當下忙道:“國舅高見,國舅高見。下官愚頓,牧守無方,導致地面匪盜橫行,此事一了,下官自當上本請罪,該我承擔的責任,絕不推脫。”
言下之意,就是楊一魁楊巡撫表示,這事跟我有個毛球關係?我決不肯背這個鍋!
鄭國寶點頭道:“楊軍門,你放心,任誰也別想把髒水潑到你的身上。這次這事,左右是些小賊貪圖我的財物,前來劫奪。還要多虧楊軍門排程有方,備寇得力,才能大破賊匪。這事上你有功無過,我自當上本朝廷,為你分說明白,決不能讓忠良受了不白之冤。”
要知招安鎮嵩軍,這事裡牽扯了朝堂上幾個派系,而鎮嵩軍後來又結交張鯨,可以說於朝堂上屬於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隨便就把他們逼反了,那就說明,是那些大佬們都錯了,這是什麼性質?這還要不要閣臣了?還要不要規矩了?
楊一魁這點身家,還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而不論是他倒臺,還是鎮嵩軍的事引發廟堂動盪,鄭國寶及鄭娘娘都很難從其中得到什麼好處。因此,在鄭國寶想來,還是安撫為上。賣軍械這種事,不獨鎮嵩軍在做,河南八營,誰不賣?只是鎮嵩軍在裡面做的比較過分,屬於冒尖的那一夥。
這次朝堂上派御史下來查,說穿了,也屬於鎮嵩軍替他鄭國舅擋了子彈。那麼他也就沒必要非再拉個楊一魁陪斬。御史來,鎮嵩軍肯定是要出問題,但是問題多大,以及性質多麼嚴重,這個得把握在可控範圍內。楊一魁也是一省巡撫,如果透過這件事,把他拉攏到鄭家派系裡面來,這才是鄭家最大的利益。畢竟像他們這種新紮貴戚,缺的就是根基,少的就是支援,能拉幾個還是多拉幾個。
只是,如果他並不清楚,負責查辦河南的巡按御史,乃是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