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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幫人賊性不改的去架票,能讓我受這個氣麼?當先便要選派御史前去查一查,這幫人到底是否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說來這鎮嵩軍的根基,原就是一群趟將,首領王天縱乃是伏牛山雲巖寺的僧兵出身,後來與一干兄弟拉桿子架票開圍子,很是闖出些名頭。又趕上河南、陝西鬧災荒,河南的土地有許多是佛田,收不上賦稅,陝西那裡則也是大多數都是大臣家的田地,不能徵稅。朝內又有一干有良心的文臣上疏,說南方賦稅太重,乞求減免。但是朝廷的總收入是一定的,減免了南方的稅收,就只好加派到北方身上。
既然佛田不能收稅,士紳不好收,只好把稅加到民田頭上,使大批自耕農破產。許多人走投無路,要麼拉桿子做趟將,要麼上山去投杆子,又有關中刀客加入,鬧的河南省內烽煙四起,大小杆子無數。便是朝廷命官,也不敢隨意下鄉。
後來朝廷專程徵發大軍剿匪,把杆子殺了個落花流水,死傷慘重。無數豪傑,被押上斷頭臺一刀了帳。眼看著這些趟將就將被掃進垃圾堆,人道毀滅,就在這時,又有文官出來。說朝廷殺戮太重,有傷天和導致天災頻發,還應以安撫為主。
恰好當時趕上幾處地震,按照彼時天人感應邏輯,這地震便是皇帝的罪過,要下罪己詔,要檢討自己的過失。後世花旗國的風災,要是讓明朝文人知道,早把觀海同志罵成十惡不赦桀紂之君了。萬曆皇帝敵不住文官們的嘴炮,只好派了人下去招安。
那些趟將本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再打下去就要全軍盡沒,遇到招安這種事,自然沒有不從的道理。因此便紛紛改換門庭,搖身一變,從綠林響馬,變成了朝廷官健。
不過這兩個營頭的鎮嵩軍,錢糧上一向不足,大半糧餉都靠地方自籌補充,因此少不得就做些作奸犯科的事。如今這一查,怕是這支隊伍也就要活到頭了。由於當時朝內局勢穩定,無論是萬曆還是朝中一干大臣,誰也沒想到調查鎮嵩軍將會引來多大的亂子,於這事上都沒太在意,覺得左右是一干強盜,還能怎麼樣?還不是想搓扁就搓扁,想揉圓就揉圓?
鄭國寶的事雖然暫時平息,但是鄭娘娘心裡有數,這事還沒完。劉正風若是落到嵩山派手裡,被拷打出口供來,承認自己是魔教妖人,那自己堂兄娶了他女兒,身上還是擺脫不了勾結魔教的嫌疑。雖然這種嫌疑不至於真要了堂兄的命,可是自己要角逐皇后,自己的兒子要當太子,自己的堂兄需要一門強有力的姻親,這些都不允許堂兄與魔教沾上關係。
第二十四章無情棒起
鄭國寶和劉菁的那點事,她也是心知肚明,從心裡說,她十分不贊成。畢竟劉家左右不過是個衡山小土豪,有什麼資格與貴妃家裡做親戚?哪怕是做妾,也未免抬舉了她的身份,更別說有勾結魔教這事,那是連門都不能踏的。睡了又怎麼樣?堂堂國舅,肯睡她個劣紳之女,那是給她面子,還怕她鬧翻了天麼?可是堂哥的脾氣自己知道,硬來肯定是不成,因此便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恆山派定閒師太正為太后講經,待要回轉恆山,結果被鄭娘娘請走,一番交涉下,定閒師太答應收劉菁為自己的記名弟子,帶髮修行三年。這三年是要在恆山過的,也就是斬斷了劉菁與鄭國寶的聯絡,如果劉正風真成了魔教妖人,那劉菁可能就要感染時疫,或是失手打翻蠟燭臺引發火災,總之是要從人間消失。若是能夠洗刷嫌疑,那自己便沒必要當惡人,劉菁就是自己堂兄的好小星。
若是劉三爺三年時間都沒被嵩山、東廠、鄭娘娘發現,那便多半是不在人間了,這時候再把她接過來也沒問題。
鄭國寶也知道,這個安排恐怕難以變更,但心裡還是不滿,“我與嵩山派也算結了仇,菁姐的安危誰來保障?”
劉成笑道:“國舅放心,老張老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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