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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聞言也是呆立在當場,自己一家的性命都算是朱影龍所救,他也在信王爺的身上看到了明朝的希望,追隨於他,鞍前馬後的創不朽的功業,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不成?
老大夫彎下身來扶起徐如瑩歉意道:“夫人請起,並非老朽不救治令夫,實在是老朽醫術有限,實在對不起!”
“大夫,鎮江城可有比您更高明的大夫?”徐如瑩突然冒冒然問道。
若是別的大夫聽大到這句話,一定會心中惱怒,有誰會承認自己不如人來,這關係到自尊的問題,而這位古道熱腸,以救死扶傷為己任老大夫卻絲毫不以為意,道:“鎮江城中有不少大夫的醫術都比老朽高,但說到治療瘧疾,恐怕比起令夫都不如。”
“大夫,此話和解?”熊廷弼忍不住問道。
“這位公子開的這張藥方可以說是老朽見到的治療瘧疾中的最好的一張,不過天意弄人,能醫不自醫,藥方雖好,但他這是腎水不足,抵抗力下降,以至風寒入骨,已非普通藥石能醫了。”
“大夫,什麼是腎水不足?”徐如瑩問道。
老大夫打量了一下徐如瑩道:“夫人是與這位公子新近成婚的吧?”
“大夫您怎麼會知道?”徐如瑩驚詫的問道。
“難怪,男歡女愛也屬平常,但也需要節制一下,縱慾容易傷身,令夫的病可是一半出在你的身上,夫人你可知道!”老大夫突然眼神嚴厲起來對徐如瑩問道。
“我,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丈夫,再說這連日來趕路辛苦,雖然同床,但並沒有太多的房事呀!”徐如瑩此時已經芳心大亂,還被無端責問,顧不上羞恥辯解道。
“這就怪了,難道這位公子是舊有痼疾?”老大夫疑惑的低頭自言自語道。
熊廷弼聽到了老大夫的這句低聲自語,站出來解釋道:“大夫,我家公子並非貪花好色之人,家中之時都是獨睡一房。”
徐如瑩也想起朱影龍曾跟她說過,她是他的第一個真正的女人,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淡淡的紅暈,但隨即又為朱影龍的病情擔心起來,忍不住低聲一旁抽泣起來。
老大夫看著兩人的愁雲滿面,心中有些不忍,道:“老朽知道一名名醫,名字叫做鄭保御,就住在南京城裡,如果你們能在一天之內趕到南京城,找到這位鄭大夫求他醫治,或許還有些希望!”
徐如瑩霎時止住淚水,驚喜道:“大夫,您說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點了點頭道:“這位鄭大夫是江南首出一指的名醫,如果他也救治不了令夫,恐怕真的是回天乏術了。”接著朝兩人抱拳道:“老朽無能,就此告辭了!”
徐如瑩堅持給些診金,老大夫堅持無功不受祿,也只好作罷。
既然還有一線希望,哪有放棄道理,徐如瑩與熊廷弼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南京城找鄭保御。
給朱影龍灌下一碗他自己開的藥湯,折騰的差不多兩個多時辰,天差不多也大亮了,在鎮江城僱了一輛馬車,將昏迷的朱影龍扶了進去,一揚馬鞭,馬車啟動了,飛奔似的出了鎮江城,一路官道,往南京城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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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突病(二)
從鎮江到南京城可是近一百多里的路程,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江南屬於丘陵地區,多山丘,路還不是直的,半天下來還直走了一半的路程,車內照顧的徐如瑩是心急如焚,一個勁催促車伕加快速度,終於在天黑之前,一路顛簸的趕到了南京城。///
鄭保御是江南名醫,在南京城很出名,很好打聽,所以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鄭保御的住所。
車伕和熊廷弼七手八腳的將嘴裡不斷囈語,一會兒“冷”,又一會兒“熱”,身軀輕微顫抖不停的朱影龍從馬車上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