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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不顧宋琪凰眼色,繼續說道:“妹妹,可知道我是誰?”師詩起先迷茫,最後目光在宋清陵和宋琪凰之間徘徊一陣,恍然大悟,俊臉霎時悲憤,嘶聲道:“你……你是宋清陵!你也是陰離宮的人!——”
“要我還你爹爹性命是吧?”宋清陵接道,“那先就把自己的命保住。”
師詩臉上悲恨交織,突然她奪過紫苒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
“對付小姑娘,還是你最有方法。”宋琪凰有些頭疼地拄著腦袋。
宋清陵無可置否。
師詩惡狠狠地瞪著宋清陵,說道:“我要跟你們出谷!”
宋清陵笑:“我們去何處,你知道嗎?”
師詩恨道:“總之一直跟著你,總會找到君無憂!”
六·佛家一夢
這是什麼狀況,修明徹底懵了。
那位著紅衣的女施主和那位一頭白髮的男施主都是滿面怒色,那個架勢像是要以命相搏;那位身著青衣、手執竹蕭的男施主擋在中間,像是在勸架;而離他們不遠的一桌,還坐著四位女施主和一位男施主,卻似乎根本沒有注意他們身邊的爭執,特別是那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施主,還在若無其事地吃菜……
想太多,修明的腦子就糊塗了,他只好呆呆地站在門檻邊,看著眼前眾人。
客棧內是一片寂靜,只聽見那位男施主一人戛吧戛吧的嚼菜聲。
修明站得越顯尷尬。
身後的元空師兄已不耐煩,搶聲問道:“我們主持問了,這裡是客棧嗎?”
葛霏霏輕瞥了應孤翼一眼,忽然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裳迎上前去,說道:“這裡是客棧。各位大師裡面請!”
應孤翼欲動,卻被喬自愁按住。喬自愁輕聲說道:“應兄,莫以小失大,我們還有要事。”
應孤翼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一臉陰霾地回到自己座位,拿起桌上的酒罈子就開始灌。
葛霏霏回頭冷聲對小二說:“記著他喝了多少酒,待會清算!”
應孤翼冷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多動作。
於側眾人總算鬆了口氣,只有弦逸一臉大失所望,好像錯過一場好戲。
修明攜眾僧圍坐於喬自愁一行人旁,弦逸瞥了一眼修明,心中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著實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和尚。小乖發現弦逸的神情突顯怪異,指著修明奇怪道:“少爺,他該不會是你弟吧?”
弦逸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拿起筷子便往小乖頭上打:“誒啊丫頭,敢學我?”
小乖被打地一陣委屈,嘟著嘴向喬自愁求救:“公子你看他,盡欺負我!”
喬自愁卻是漫漫說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惹得小乖更加張牙舞爪。弦逸則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阿冰和*同是面無表情,襲香卻是掩口笑起來。四人齊刷刷看了襲香一眼,只聞*輕道:“公子的笑話,也只有你笑得出來。”這下卻說得襲香滿臉通紅。
喬自愁將目光復轉向那群僧人,他也稍稍一愣,隨後上前向一位稍年長的僧人稍一鞠躬,詢問道:“這位莫不是佛門的無一大師?”被問之人亦是一驚,旋即站起身來回禮,抬眼之時忽認出喬自愁來:“貧僧正……啊……啊,是喬公子!”
修明還未想通這“喬公子”的來頭,只能向無一詢問:“師叔,這位是——”元空師兄卻搶聲道:“原來是雨竹公子喬自愁!”
哦,原來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喬自愁。
“佛之機緣,能讓貧僧與公子重逢。”無一感嘆一聲,“當初佛門有難,喬公子於佛門援手之情,佛門上下至今仍不知如何報答。”
喬自愁自謙道:“大師此話不必再說,這本是喬某舉手之勞。當時道宗於佛門之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