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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想知道一點,到底任夫人要見自己,是不是任舒嘯的授意。他憑什麼?他憑什麼?有許多話,想說可以當著她的面說,為什麼要人代傳?而且還是他親孃?況且,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誤會曲解,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辱自己?
如果他早說,她絕對不會往跟前湊半步,她沈青玉還不至於上趕著去舔誰的腳,不管他有多富貴。
任夫人瞥了一眼青玉:“如果青玉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出來,我但凡能幫得上,一定不會吝嗇。”
看青玉一臉的傲然,她又補了一句:“阿嘯不會回來了,也免得你到時候想找人幫忙的人都沒有。”
青玉再聽不出來,便真是白活了這麼大,她勉強刻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道:“多謝任夫人的好意,不必了,我雖是鄉下窮苦出身,卻也知道不食嗟來之食的道理。”
滿心苦澀,真是懶的解釋,還是要解釋,青玉艱難的乾咳了一聲,道:“任公子,是個熱心人,承蒙他顧念貧賤之交,對我多加援手,我感激不盡。在此,我向任夫人表達謝意。任夫人忙,青玉不敢多打擾,告辭。”
任夫人臉色鐵青,見青玉如此強硬無理,很是不悅,見她要走,卻又叫住她道:“沈大姑娘請稍待……”
青玉站住,問:“不知道任夫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任夫人的視線下移,落到青玉的腰上,道:“姑娘身上這塊玉珮——”
青玉低頭看一眼,隨手解下來,道:“是任公子託我保管,想來任夫人……”青玉苦笑一下,道:“我早就想還了,只是一直沒機會,正好,請任夫人代為轉交,也算物歸原主了。”
任夫人示意,早有丫頭接過來,還要毫不掩飾嫌惡,用最乾淨最奢侈的帕子再三抹拭。青玉只覺得腦門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任夫人輕笑道:“阿嘯年輕,管不住自己,愛胡鬧,平時在京裡的花樓裡也沒少這樣,今送個釵,明兒送塊玉,我也不當什麼,只不過,他是個男人,名聲上無礙,但姑娘是個沒出閣的姑娘,留著這塊玉珮,實在不合適。”
青玉氣的臉都白了。拿她當什麼了?花樓裡的姐兒啊?他任舒嘯又算什麼?路邊街柳,隨意攀折的嗎?也太小瞧她沈青玉了,她還沒那麼下濺。
青玉淡淡的道:“多謝任夫人提醒,是青玉不懂事,要早知道這樣,哪怕任公子再懇切,我也不會收的。兒子是您的兒子,請您多加管教,別等到出了什麼事就怪到別的女子身上。”
你自己的兒子自己管教,管不住就別怪他總往外邊跑,什麼孝不孝的,拿外面的女人說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把你自家兒子當條兒狗一樣鎖的家裡,叫他一輩子別出來見人。
青玉一向說話直接慣了,可任夫人哪裡受得這個,當即臉色鐵青的道:“你,你說什麼?我自己的兒子,自然會管教,不勞姑娘費心。”
青玉嘲弄的道:“夫人這話說的極對,想我青玉沒什麼見識,卻也知道自己家的雞狗之流,不打不成器的,必須得見天的鎖起來,它才老老實實安安份份,要不然被黃鼠狼掏了禍禍了,我也只念一聲晦氣,自認倒黴了。家裡老人常說一句俗話,被狗咬了,大不了打回去,難不成也要回咬一口不成?”
把他兒子比喻成……比喻成……
任夫人撫著胸口,撂下臉面,道:“真是鄉野村婦,說話全無顧忌,好沒廉恥。你爹孃平時就是這麼教養你的?哪像個姑娘家。”
青玉只是露出了一個很天真的笑,朝著任夫人道:“夫人這話好生奇怪,我說的話難道不對嗎?難道沒有道理嗎?我雖然沒有做過爹孃,可卻很能體會爹孃的心意,誰不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呢?只是,你的兒子是寶,別人的女兒也不是草,您當著我的面跟我說這麼多話,可有一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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