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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道。
墨非無可無不可,反正都到了慶國,既來之則安之,沒什麼好想的。
棲夙又道:“我讓人給你燒水,行船數日,浮圖想必很是疲憊了。”
墨非淡淡道:“你讓我帶著鐵鎖沐浴?”
棲夙沉吟了片刻,道:“抱歉,在下還不能給你開鎖,浮圖聰慧過人,在未到達諦珀之前,在下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那你讓我怎麼脫褲子?”墨非突然來這麼一句。
“……”棲夙噎住,頓了好久才道,“我讓人給那你解開一邊。”
“你何必如此小心?”墨非略帶譏諷道,“我即便逃出去,你也能很快抓到我。”
“此處乃邠州地界,浮圖若是逃跑,在下實在很難保證你的安危,因為不希望浮圖受到任何傷害,故只能防範於未然,還請浮圖見諒。”
看來棲夙是不打算再給她任何機會了。墨非如此想著。
不多時,熱水送到。
棲夙道:“浮圖若是不方便,只管叫幾個女僕服侍。”
墨非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將房中的人都支了出去,墨非鎖上房門就來到桶邊,解下衣物,迅速沖洗了一番,連棲夙給她準備的香牡都沒顧得上用。
準備穿衣時,墨非拿著束胸的繃帶看了看,很久沒清洗了,可是她目前沒有多餘的替代品,只能忍著重新綁上。
棲夙給她準備的是慶國的服飾,淡藍打底,紫色印花,靛青色的腰裹,搭配一條米黃色的流蘇繩,素雅中帶著幾分貴氣,比之炤國的服飾,多了一分莊重,少了一分率性,這大概是因為慶國文風比炤國濃郁的原因。
可惜,左腳上垂著的鐵鏈大煞風景,讓墨非研究古服的興致大減。
戴著這副鐵鏈多日,她的腳踝處已經磨破了皮,一不小心,還會蹭出血跡,隱隱作疼。
吃過飯後,墨非讓僕人給拿了些傷藥過來。
只是看著罐中那一團黑乎乎的泥狀物,墨非又猶豫了,這真是傷藥嗎?看著忒滲人了。
正當她再用與不用間天人交戰時,棲夙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墨非露在外面的雙足,鐵鏈鎖釦處,已經紅腫破皮。
他快走幾步,坐到墨非身邊,道:“抱歉,是在下考慮不周。”
墨非淡淡道:“你何必對階下之囚道歉?”
“唉,實在是情非得已,讓在下給那你上藥吧!”
墨非驚悚地看了他一眼:“你給我上藥?”
“呵呵,很奇怪嗎?”棲夙道,“當年我在外遊歷時,也時常受傷,侍衛僕役若不在身邊,傷口便由我自己處理。”
這能相提並論嗎?哪個貴族會紆尊降貴給別人親自上藥?腦袋壞掉了吧?他們還是敵對關係呢!
墨非忙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說著也不待他反應,便用木片舀起那可疑的傷藥,抱著莫大的決心,朝傷口塗去,頓時感覺傷口處一陣刺痛,隨後又帶著一絲清涼。
墨非挑眉,看來著東西還有點用,於是也就安心地塗抹起來。
棲夙一直看著他的動作,那嫩白的小腿處,被慢慢塗上了一層黑糊,甚是此言,心裡也不由得想:是不是該換個別的方法限制他的自由了?這鐵鎖戴久了,難保不把他的腳脖子都弄壞了……
第68章 諦珀崢嶸
諦珀,慶國國都,三河匯聚,氣勢磅礴,與景國仁風、原虞國雲鼎並稱三大名都,繁華似錦,富甲海內。
慶國國君凨霆,知用人,嚴法度,有雄心二不安於守成,好美食,好美人,好美器,在民間譭譽參半。先皇數代基業,於他手中,略有發展。此次發兵景國,積攢天下糧草,傾全國兵力,擴張意圖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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