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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攜帶了一些乾糧,否則不到兩天就得餓死一片。
鳩望這次大洪水,引發周邊水位全數上漲,幾座大河的河堤相繼決口,淹沒了大片土地、房屋和良田,從上至下波及了七、八個郡縣,幾十萬百姓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直接淹死數十萬,景狀分外悽慘,在大水未退之前,眾多百姓甚至連容身之所也沒有。
而對巫越來說,此次不但損兵折將,而且淨河洪水直接阻斷了炤國繼續向幽國進發的道路,沒有數十天,洪水恐怕都無法退卻。待到冬季來臨,潮溼的大地將被冰霜凍土,更加無法行軍。良田被毀,幽國百姓必然餓殍千里,巫越的糧草供給也將受到巨大的影響。
這些暫且不提,目前巫越等人需要做的是儘快趕回中都,然而周圍四處積水,行軍十分困難,軍隊沒有船隻,沒有糧草,沒有乾淨的飲用水,乾糧即便再省也只夠維持一日,而且無法生火,又需要長時間在汙水中行走,士兵很容易感染疾病,兼之人困馬乏,真正能平安回到中都的人恐怕不足半數。
有人提議讓巫越等人騎馬先行趕往中都,若路上沒有耽擱,一天差不多就能抵達。巫越卻命令一個偏將帶領還擁有馬匹的黑鐵騎先一步回中都報信,讓他們儘快派人來救援。
“浮圖,你也跟著黑鐵騎一起離開,還有眀翰。你們不是武人,肯定無法堅持接下來的行軍路程。”巫越命令下達之後便對墨非和眀翰道。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眀翰倒也乾脆:“如此,眀翰亦不推辭了。”
墨非見他答應,也就沒有反對,以她的體力,留下來可能也是個拖累,只是她沒想到巫越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留下來。再深思一下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巫越對於這些士兵來說不但是統帥,亦是一種信仰,只要有他在,人心便在。
這時,有士兵牽了兩匹馬過來,巫越拍了拍其中一匹對墨非道:“本王將叱刃交給你,希望你安全回到中都,你原本的行李也被本王綁在了馬上,你回頭記得拿下來。”
墨非一愣,想不到自己的包袱居然還在。她深深看了巫越一眼,伸手接過韁繩,沉默了一會,低聲道:“請主公一定要好好保重。”
巫越勾了勾唇角,道:“你違抗本王的命令,私自下水營救士兵,還記得本王說過違令會如何?”
墨非這才想起那時巫越所說的“侍寢”之言,她嘴角抽了抽,淡淡回道:“主公,浮圖救人怎會是違抗了主公的命令,您有說過什麼話嗎?”
巫越沒想到墨非乾脆來了個不承認,心中有些好笑。當然,他也不是真的要怎麼樣,當時不過是一時急切,只是這或許可以當作將來親近浮圖的理由。
想到這裡,巫越道:“你不記得無事,本王記得即可。”
墨非瞥了他一眼,沒敢接話。
接著,巫越面色一肅,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儘早趕路。”
那名受命的偏將跪道:“末將必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為主公帶回援軍。”
巫越僅僅點了點頭,目送近千名黑鐵騎上馬遠去,再看看身邊疲累的其餘士兵,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幽冷……這大概是墨非趕路趕得最瘋狂的一次,一路上踏著泥濘水浸的道路賓士,沒有喝上一口水,吃上一點食物,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但是一想到巫越等人的處境,就不敢有絲毫停歇,咬牙堅持了下來。
經過一天一夜的兼程趕路,眾人終於在預定的時間內回到了中都,一入城就人仰馬翻,他們個個風塵僕僕,一臉疲憊。
中都守將立刻派人將眾人扶進太守府。
魚琊剛好昨日回城,見此情景大吃一驚,急問:“發生何事了?主公呢?”
偏將在喝了一大口水之後,回道:“主公正在距離中都三百里處,情況不容樂觀,請魚將軍儘快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