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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那種割捨不下的感情,我覺得還是一直存在於他內心裡的。
記者:後來他終於又回到了軍隊的懷抱,黑色軍裝的日子終於結束了,他一定很高興吧?
鄧英:後來是毛主席又說話了。我記得,有一次回家,我父親坐在凳子上和我哥哥說話,父親就特別高興地給我說:“英英啊,我要回部隊了。”當時我一聽,也覺得特別高興。因為畢竟這麼多年了,父親受冤屈*了,我也替他高興,他自己也特別高興,這麼多年我沒有見過他那麼發自內心的高興,喜笑顏開的那種樣子。
鄧穗:那是在成都,他正準備買衣服,想買個單帽。後來他說,不要再買帽子了,我馬上就要回部隊了,回部隊軍裝、軍帽就全部都有了,不再需要地方上的那種便帽了。
“我就是不死”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在一次昏迷之後,70歲的鄧華不斷背誦著陸游的這首詩。他對守護在旁的妻子說,我剛才夢到打仗了。半昏迷狀態的時候,他自己不斷囈語:“可惜啊,可惜啊。”
記者:1978年,鄧將軍終於回到朝思暮想的部隊,離開那麼多年,他還是像從前那樣熱愛軍隊!
鄧穗:當時軍委下令讓他重新回北京,重新回到軍隊,他很高興。回到北京以後,調到軍事科學院擔任副院長。他很認真,雖然離開軍隊很多年了,但他還是抓緊時間看書,看資料。有時候他跟院裡的幹部談話,講現在的軍事科技,國外發展得很快,美國的飛機怎麼樣,坦克怎麼樣,裝甲指數怎麼樣,說得很細,以至於裝甲有多厚,飛機的戰鬥半徑有多大都說得出來。
開軍委會的時候,我有一次去。在電梯上,看到他和洪學智一塊兒講話,我父親當時笑得很開心,我父親說你要抓國防工業,在朝鮮我們是光著腦袋打仗,要抓飛機,要把國防工業搞上去。
記者:但是回到部隊沒多久,他就病倒了,到他1980年7月去世,他工作的這段時間也就是兩年的時間,他後來一直說“可惜”,他可惜的是什麼?
鄧穗:他昏迷的時候,我們聽到他一直在講:“我就是不死,我就是不死。”我當時在旁邊,我想他還是在想著軍隊的工作,想著他給軍委寫的關於未來反侵略戰爭的設想,他一直還想著為軍隊工作。有時候半昏迷狀態他自己講:“可惜啊!”他可惜的是離開軍隊十多年,回來不長,就病重了。這種情況下,他自己心裡很著急。有時候他昏迷了,聽到他一直在講:“我就是不死,打也打不死,鬥也鬥不死,整也整不死,我就是不死。”
鄧華的部下、當年作戰科長楊迪一直記得這樣一個場面:1950年登陸海南島以後,鄧華來到海口,他站在軍艦的船頭,兩手叉腰,迎風站立。
未染硝煙的將軍…採訪李克農的子女(1)
未染硝煙的將軍——採訪李克農的長女李寧、次子李力
採訪時間 2002年4月
採訪地點 北京復興路
採訪物件 李 寧(時年84歲) 李克農長女 原陝西省公安廳廳長
李 力(時年77歲) 李克農次子 原總參通訊部副部長
採訪記者 王 哲
1955年,當中國人民解放軍首次實行軍銜制時,一個從來沒有指揮過火線交鋒的神秘人物也被授予上將軍銜,他就是李克農。在沒有硝煙的隱蔽戰線上,他所建立的功勳長期不為人所知。
“他桌上的東西,斜著眼看都不行”
恐怕全中國再也難以找出這樣的家庭:屬於爸爸的東西,孩子們統統不準碰,動一動就會挨一頓責罵。孩子們不知道爸爸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爸爸叫李克農。
記者:許多將帥都有一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