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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難免近墨者黑。”
韓悅盟低咒一聲。“該死的,哪有這種狡辯胡扯的皇上?”
“所以,那句‘君無戲言’,你就快快把它忘了吧。”柳初瑕同情地瞅著他。
韓銳盟不發一詞,但眼中堅決的神色已經清楚輻射出“不願意”。
“為什麼要親自追查俠隱派?像這種事,不需你親自出馬也辦得成,何必南北奔波?”柳初瑕滴溜溜的眸子中,彷彿洞悉了什麼。“乾脆就讓我爹爹的人去查,等抓到了人,再請你過來瞧瞧好了。”
“是你的人,還是你爹的人?”他太清楚柳初瑕的能耐,這個看似嬌柔的女人擁有超越男人的勇氣與智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證明巾幗勝於鬚眉的機會。
柳初瑕掩唇輕笑,並不作答。
她是皇上多年前遊歷江南、一夜風流的紀念品,從小在民間成長,直到四年前才將她認回來,正式列名為皇室中人。
柳初瑕不是一般的公主,笑不露齒、立不搖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教條對她不起作用,她更不像其他身分相仿的同類,整日待在宮裡等著嫁人。
畢竟在成為“公主”之前,她歷經過太多風浪,已經不再只是賢良淑德的料,皇上親爹也只好任她逐步實現巾幗英雄的願望。
韓銳盟沉聲不語,已然決定:無論如何,裙兒他罩定了!
“放出去的訊息,內容如何?”擒賊之務,韓銳盟絕不同意假他人之手。
“明兒夜裡亥時,傳送密函的密使會夜宿火曜別館。”柳初瑕笑意盈盈地奉上情報。
韓銳盟轉身就走。
不用問他接著想怎麼做,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件事,他插手管定了。
“我幫你遣掉爹爹派來的閒雜人等,可好?”柳初瑕碎步追上他,提出誘人的建議。
閒雜人等,指的是那些等著緝拿大盜的大內高手。
韓銳盟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了喔。”柳初瑕漾開狡詐的笑弧,成功地達成交易。
“施恩不望報”絕對列不成她的座右銘,柳初瑕向來是有仇報仇,然後“指定”別人必須對她有恩報恩;她善於予人方便,更擅於把人情當作商品交易著。
也因此,她能夠號令眾多江湖高手;再棘手的事兒,都不必動到自個兒的一兵一卒。
“對了,有個問題:那位姑娘是誰?跟俠隱派的事兒有關嗎?”
韓銳盟心中一凜。“為什麼這麼問?”
“你支開了她。”柳初瑕偏著頭,記憶力好得驚人。“你以前從不支開小信子。”
說到裙兒,不知不覺地,他的眸子都轉柔了。“那是因為小信子從不招惹麻煩。”
“你還替她收拾麻煩?”明眸中有著刺探成功的光芒。
他的俊臉閃過了一絲狼狽。
“我可以去查查她的底嗎?”柳初瑕狀似天真地問著。“就當抵掉剛才的那個人情。”這可是她最大最大的讓步。
能自她手裡討回人情簡直難如登天,這小女人太機靈,誰都佔不了她便宜。不過一想到裙兒,再大的好處他都可以置之不理。
因為裙兒。
他不為所動,昂首闊步地離去。“不成。”
“那真可惜。”柳初瑕望著他的背影,毫不掩飾眼中的狡黠。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大名鼎鼎的韓銳盟如此關注?什麼樣的搞怪小麻煩,能讓他毫無怨言地收拾著,當寶似的不讓人碰?
她想知道,好想好想知道,純粹只是湊湊熱鬧。
所以,她還是要翻小姑娘的底細,就算犯他怒顏,至於他不願意抵去欠她的人情嘛……
柳初瑕悠然輕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