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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夜末低低說道:“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不,不要,不要……”悲痛難忍,我卻仍是倔強地哽咽著連連搖頭:“我不要離開、不要……”
“你不走還想做什麼?!”夜末憤怒地抓住我的雙肩用力晃著我:“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從始至終都是在——”
“不——不是——”我歇斯底里地低吼著打斷夜末的話,用盡全力掙脫他的手躲到角落裡,捂住耳朵拼命搖頭,拒絕那個即將被他說出口的殘忍事實。
我自欺欺人的逃避讓夜末又氣又急又心痛,猛地、他衝上前來箍緊我的手腕不顧我的抵抗將我拉至斐柏言身前。他細長的眼閃著凜冽的寒光狠狠射向斐柏言:“你告訴她,是誰安排綺妍故意接近連瑆並鼓動連瑆冒充花魁選婿?是誰在計劃被我們無意破壞後,又帶著人從平城一路跟蹤連瑆直至將她擄到墨岸城?是誰處心積慮地結識劉翟從而利用他來接近我們探聽連瑆的訊息?接著又是誰精心安排了騙局讓我們相信連瑆只是被那好色的假城主所奪藏在冰窖裡?!”
夜末一針見血的聲聲逼問讓斐柏言一下失了語言,一瞬間的恍惚後,他立在原地愣愣不語,隨後垂下眼簾遮住了眸中的無盡蕭條與悲涼。
他不言不語的預設讓我原本的推測得到了確認,霎時刺骨的寒意傳遍四肢,心臟似被尖刀毫不留情地狠狠捅入,那痛徹心扉的傷將我身體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抽離,剎那間,我頹然倒地,任由那無孔不入的痛將我吞噬……
對上我枯萎目光裡溢滿的死寂,那仿若失了靈魂般的空洞雙眼讓夜末心痛不已,也自責內疚不已:如若當初不是因為自己有傷在身不能陪同她前來,如若當時自己早些趕到這裡阻止她進那癸墨山谷,那她定不會陷得如此之深、傷得如此之重!事情便也不會演變至此!!
“曲兒,對不起……都是夜末不好,是夜末,一切都是夜末的錯。。。。。。”
“曲兒,夜末帶你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曲兒,放心,再也沒有人,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我發誓!!”
第一百二十七章 痴人一夢
車架微微搖晃,厚重的車簾隔絕了外面的明媚陽光和喧譁人聲。
車內,夜末挨坐我身旁,眉頭緊鎖,目光幽涼而悲慼。
雙眼無神目光呆滯的我腦中一片空白,神思昏沉如墜迷霧。混沌之中,斐柏言那沉默的臉龐卻愈發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在那如死般沉寂的房裡,自始至終,斐柏言都沒有說過隻言片語,也沒有過半句解釋。
望著他低垂的雙眼和躲避的目光,我的心忽沉忽飄,卻仍是緊繃全身,執拗地望著他固執地等著他開口否認夜末所說的一切;期望他會大聲地呵斥我們,說是我們誤會了他錯怪了他。
久久地等著、等著,等到時間已成荒野內心只剩絕望之時我才明白,沒有否認、其實就是承認……
所謂的幸福不過是那水中花鏡中月,不過是痴人一夢……
愈發濃烈的悲慟讓我突然就想縱聲大笑,但笑意還沒蔓延到嘴角,淚水卻爭先湧出了眼眶。
在癸墨山谷中的一幕幕如河流一般在我眼前慢慢流淌而過,曾以為觸手可及的幸福此刻只剩無盡的悲涼辛酸的謊言與欺騙。
他的話他的承諾他的誓言,一句句、一字字,仿若寒冰又如火炭,讓我的心在冰與火之間飽受折磨……
“你以後、不要隨便在別的男人面前脫鞋。”
“淺曲,你可願意與我琴瑟共鳴,奏相合之曲?”
“總是這麼不小心!又愛闖禍又經常受傷,看來以後我要把你牢牢地栓在我身邊才行!”
“淺曲,我唯一後悔的是、我每次都比他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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