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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是男的還是女的?&ot;
&ot;男的,好大年紀了,身體狀況一向不太好。&ot;
男的?老頭?會穿那種女式的紅鞋嗎?
奇怪。
更奇怪的是媽媽開始頻繁地收拾樓上的閣樓,打掃衛生,一個人忙進忙出。每當莊嘉惠提出要幫忙,媽媽只是笑著拒絕她,理由無非是高考臨近,多用點時間在學習上吧。
第48節:惡魔的序章(6)
她學習累了,走出臥室看到閣樓的房門開啟著,媽媽不在上面,屋子裡顯得很安靜。她叫著媽媽,慢慢地走上樓梯,來到了門外。
房間裡空無一人,淡淡的光芒像無數細小的翅膀充斥在幽閉的空間裡。地板打掃得很乾淨,屋樑上連一絲蜘蛛網也沒有。上次來這裡是深夜,現在是白天,她將房間看得清清楚楚。
有床,有桌子,有椅子,有兒時的玩具……
一面牆上掛著大幅的白布,似乎是有人刻意想掩住什麼似的。莊嘉惠伸手去拉,白布很容易便從牆上脫落。她的眼睛死死地定在那裡。
怨咒!怨咒!怨咒!
牆壁布滿大大小小的這幾個紅色大字。不,與其說是紅色,還不如說是血色。是被人用血寫在上面的!
莊嘉惠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不知所措,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板上。
她的手指碰到地板上一個奇怪的窟窿,細小的風從下面吹上來,吹得指尖很清涼。
她低下頭去看,那個窟窿好像通向下面那一層。
正下方正是她的臥室!
她從窟窿裡看到她房間的床、桌子、鬧鐘,還有一切的一切。
好像有人從這個窟窿裡偷窺她的一舉一動。
那種將要從心底深處消失的,每時每刻都好像有人在暗處窺探著自己的感覺又洶湧地浮現出來。這個細小的窟窿就像心臟缺失的一塊,一股溫熱的情緒流淌乾淨,只留下滿滿一腔的冷颼颼。
一個影子突然橫在她的面前,莊嘉惠驚恐地抬起頭,逆光中沉澱出模糊的輪廓。那人在陰影裡笑著說:&ot;小惠,怎麼了?&ot;
是媽媽。
莊嘉惠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全身肌肉攜帶著過度分泌的胺基酸鬆垮下來。她坐在地上像個斷線的傀儡布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ot;你的臉色真難看。&ot;媽媽說。
莊嘉惠臉色蒼白地指著牆上那些血字:&ot;是誰寫的?&ot;
&ot;姐姐呀。&ot;媽媽一臉平靜地說,&ot;好多年前寫下來的,弄得牆壁亂七八糟的,我就用白布遮住了。&ot;媽媽說著,走過去重新掛上白布,然後走回來,輕輕地擁著莊嘉惠的腰,用一種溫柔的方式把她請出房間,然後把門上了鎖。
雨剛停不久,地上濕得很,大大小小的水窪倒影出沿巷樓房陰暗的臉龐。
巷子裡走過依稀的行人。
經過紙紮鋪,那個神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昏昏欲睡。莊嘉惠走過去,腳踩著那些沒有積水的地方。
&ot;哎!&ot;神婆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很蒼老的聲音,像從一部老爺車發動機裡勉強地發出來的。
&ot;啊?&ot;她回過頭看見神婆蹲在地上,撿起來什麼。
&ot;你的東西掉了。&ot;神婆慢慢地走過來,把那東西放在她的手心裡。是米嵐的木偶,不知什麼時候掉了。神婆看著她的表情很怪異,混濁的黑眼珠盯著她的臉不放。
&ot;孩子,你最近要小心啊。這東西是不祥之物。&ot;
&ot;啊?&ot;
莊嘉惠困惑地把木偶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