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死了(第1/4 頁)
青年嗓音溫和,像是在對待自家的小寵物一樣,伸出去的手似乎想撫摸一下,但又在看清對方長相的時候收回。
沒有了觸手的遮擋,怪物的那張臉更難入目,就像被過度開採,只剩下木樁子的皸裂開的貧瘠的土地,又像是一群七彩文鳥幼崽剛從乾涸的泥淖中鑽出來,嘰嘰喳喳地朝人張著嘴,全然變成了一種來自精神上的攻擊。
怪物想要嘶吼,卻被青年用繩子死死地勒著。
怪物的無法動彈,讓它看上去確實乖了不少,青年拍拍怪物的鱗片:“不錯不錯,很乖,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出口在哪裡嗎?”
這樣有禮貌的語氣,很難想象到是從安是舲的嘴巴里說出來的,幾人表情怪異,南術脫離戰場直接離怪物遠遠的。
怪物自然不可能聽話服軟,當即撒開四肢胡亂衝撞著,想要將身上的青年甩下去,但這番行為除了讓它頭暈外,對青年造成不了一點傷害。
怪物沉默了,放棄了衝撞,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它服軟的時候,怪物突然往旁邊一倒,躺了下去,原本在它背上的青年猝不及防被壓在了下面。
這個體型的怪物壓在身上,不亞於被一輛麵包車撞上,青年喉頭滾動,吐出一口血來,匕首劃過解開了繩子。
不等人來救,怪物突然蜷縮起身子,如同一個輪胎,從青年身上碾了過去。
安是舲差點交代在這裡,起身把嘴角的血抹掉,走到一個觸手附近,那怪物還在朝著青年的方向衝撞,但仔細去觀察,就能發現怪物規避掉了觸手所在的位置。
安是舲察覺到怪物想要繞開觸手追他,於是他平靜地抬起腳,舉在擺動的觸手正上方,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他說:“你猜是你快,還是我快。”
他不著急,觸手絕對會把現在的情況傳達給怪物的,雖然怪物看不見,但也能知道現在這個人類正在拿觸手的命威脅它。
怪物勃然大怒,也不顧什麼觸手了,直直衝了過去,主打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青年暗罵兩句,一腳將觸手踩稀碎,扭頭就跑。
“喲,”周覃玟只覺得現在的畫面好笑得很,朝著奔跑中的青年高聲說道,“好狼狽啊,咱安是哥也會逃跑?”
青年瞥了他一眼,毅然更改了自己的奔跑路線,朝著周覃玟的方向疾跑而去。
周覃玟被迫跑動起來,安是舲譏諷:“喲,咱周哥也是跑起來了。”
兩人對視間都有火花在閃動,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什麼,轉而朝著人多的地方跑動,偉大的安是·托爾夫斯基曾說過,一個人的倒黴總會被共享的。
這一趟溜怪下來,地上的觸手已經被摧毀了七七八八,剩下一兩隻堅守崗位的,也被他們踩碎了,這個時候他們直接停下,怪物就直接迷失了方向。
有些玩家意識到這一點,將自己移出了大隊伍,逐漸沒有了動作,怪物始終跟在大部隊後面,即便這個大隊逐漸減少。
最後還在馬拉松的只剩下五人,巧的就是五人都是一個隊伍的。
南術也想離開,但是她剛想離開就會被茶靜抱住手臂,殺手也想走,但他左是安是舲,右是周覃玟,稍微靠近某一邊,另一個人就會注視著他,盯得他渾身刺撓。
就這樣五個人僵持了許久,最終殺手終於忍不住了,“我一定要在這裡長跑嗎?”
周覃玟扭過腦袋,看著像是在關心殺手的身體似的。
“多運動運動,對健康有好處。”
殺手面部表情失控,心裡罵罵咧咧的。
“所以我需要做什麼嗎?”
茶靜問道,她並不覺得這幾個人會無緣無故在這裡長跑,指定有什麼後招,這是她的直覺。
兩個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一把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