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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寫就寫!我寫過的文章怎麼會忘記呢?”
“哈哈,阮東潛,你遇事衝動,容易受人挑釁,還有未來可言嗎?”轉身走向華椅。“本官就陪著你,看你何時能寫完。記得,只要你在皇城一天,即使你丟官棄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頓了下又道:“現在還能反悔,你考慮看看吧。”
“要我同流合汙,除非我雙眼瞎了,再也看不見這個國家的未來!”語畢,氣沖沖地走到桌前坐下,心神雖微虛,但還是鼓起勇氣,提筆寫上第一句話——
天色降暗,東西巷的破宅裡點上一盞油燈。
“大公子,飯菜煮好了,我都擱在廚房的桌上。”圓圓胖胖的婦人從小小的廚房出來,就瞧見那一頭白髮的青年倚門而立。
鳳一郎取過今天的飯菜錢,微笑地交給她。“周大嬸,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三個大男人不會做飯是應該的。大公子,小公子還沒回來嗎?”
“嗯。她上同事府裡做客。”
“那不是挺好的?朝裡有人幫忙,小公子必能官運亨通。”見他並不嫌她多話,周大嬸按捺不住好奇,問道:“大公子,你跟小公子不是親兄弟吧?”
他摸著自己的白髮,笑道:“不是。我十一歲才與她相識,算是義兄弟吧。”
“十一歲,好小的年紀啊。大公子,你一頭白髮是天生的?”
“是天生的。我也不大能見太陽,所以咱們的三餐以後還要拜託大嬸了。我家阮弟很喜歡大嬸煮的菜呢。”
“哪兒的話,是小公子不嫌棄!”周大嬸眉開眼笑地說。
又閒聊了幾句,送走了周大嬸,鳳一郎看著天色,算著時辰,走回客廳。
雖然是破宅,但至少還有間待客的客廳,可惜冬故官緣不佳,一直派不上用場,所以小小的客廳改成書房。他在舊桌前坐下,取過字筆,想起十一歲與她相識後,他只為她而活,即使她一心一意走向險峻的未來,他也從不後悔與她並行。
他再看一眼天色,然後閉眸凝思,陪著她一塊提筆寫出端正工整的文章來——
梆子聲響起,東方府內靜寂無聲。
主廳內,坐在高椅上的俊美男子,眼皮微抬,睇向正在專心默寫文章的少年。
這小子寫了很久啊。他是有耐心等,反正結果都一樣,到頭還不是得跪地求饒。
“阮侍郎,就算你能默出通篇文章,字跡不同也是白費心機,你不如認了,千萬別令本官失望,當個不知死活的……”話末完,就發現自己在自說自話,這魯少年正全神貫注,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去。
東方非暗自哼笑,也不以為意,他多的是時間跟這阮家小子耗。視線回到先前閱讀的雜書上,沒一會他又覺無趣,於是開始打量起阮冬故來。
這少年絕對不到二十,玉面秀美,身骨纖細,可以說是新生一代裡最具賣相的朝官之一,可惜舉止粗野,心眼又太單純,加上無人當靠山,要鬧出事來太容易。
他很清楚他的態度決定阮東潛的未來,現在百官拒阮侍郎於門外,即使這小子有心要議事也無人附和,在朝裡等於是個滿懷抱負卻無用武之地的廢官啊!
他閒著無聊,乾脆起身繞到阮冬故的身後,俯近單薄的背,看向寫到一半的文章。
一看,立即怔住。
怒火頓時竄升,東方非不理她驚訝的叫聲,一把抽過她正在寫的文章。
一目十行速讀,字跡、內容與他所讀的試卷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大人,我還要繼續默寫下去嗎?”她別有用意地問,明眸充滿異樣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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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東潛,從頭到尾你都在耍本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