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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物件似乎事關重大,竟然將賀蘭容頡的府邸掘地三尺,連遠在漠北的寢墓也不放過。
蕭遊聽聞此言,闔目稍許,淡淡地說:“魏帝不可能知道此玄鐵鑰的用處,此乃吾蕭氏祖傳之物,唯有父親得知其中玄機,連我都不得而知。玄鐵鑰是在三十年前不知所蹤,父親多年來執著找尋,近年方得知竟是姑姑帶去了北朝。”
他稍停片刻,又言:“你們賀蘭氏所圖之事,父親也說了未必不能成,只是這玄鐵鑰乃是關鍵。無此物在手,連我蕭家也不敢輕舉妄動啊……待得入夜了,便隨我一同回府,見見父親,看他怎麼說。”
玄鐵鑰……
莫非是賀蘭容頡在雪山上交給她那塊契型玄鐵牌!他曾說是母親的家族信物,若是有機緣,便送回蕭家。她是記得此事,只是回到建康以來不便顯露身份,方遲遲沒有著手此事。這鐵牌子,若真是如此事關重大,甚至會威脅到北朝,蕭家如今看來亦別有所圖。這牌子還是妥善收起,莫要交還給蕭家為好。
現今情形,蕭家是有意相助賀蘭氏族,但是條件該就是賀蘭氏族取回玄鐵鑰。
寶珞伏在屋頂直至夜幕星起,手腳麻痺。蕭遊眼見入夜,方與賀蘭蔑出了屋子,夜返定國公府。她如今這身手,還麻了半邊身子,未攜帶任何夜行裝備,想要夜入守衛森嚴的定國公府實屬太難。
在屋頂上活絡活絡手腳,返回王府東苑。
來到東苑馬廄,瞧見墨魚已是自行回來了,才安心回房,顧不上週身酸累,忙將隨身的行囊翻了出來,取出那烏黑亞亮的契型玄鐵牌子。
就著燭光,細細端詳,只見牌子喑啞灰暗,肉眼看去似有淡淡的黑褐色澤,表面淺淺的溝壑紋路縱橫,反轉背面,卻沒有了細紋,平滑溜手,中間卻似燒灼而出的一道痕跡。寶珞仔細看去,驀然驚得指頭一顫,鐵牌跌落桌案上,發出悶悶“鏗”聲。
拾起牌子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去,驚駭得呼吸一窒。她沒有看錯,那燒灼的痕跡清晰無比,E118°40′N24°59′OL94IX……這不是在做夢吧,這排數字明顯就是個衛星定位,且不管是定位在哪裡,如今這朝代,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東西?工藝也不可能燒灼得出如此細微的清晰的痕跡,唯有鐳射技術。
這牌子應該是隕鐵所制,在二十一世紀軍事用途上乃是在衛星落地時,鐳射瞬間燒刻的定點座標軌跡。這個地點,究竟埋藏著什麼?它是如何成了蕭家的祖傳之物?可當真是詭異得緊。
百思不得其解,顧不上夜已深,披衣出門,還是將這牌子藏到馨園雁北居屋頂更為穩妥。
元嘉三年九月初三
南宋麒王與土谷渾五皇子,於晉西邊城外三十里魁裡鎮草擬商洽兩國停戰協定。三日未果,土國單方驟然發難,大軍包圍魁裡鎮,欲擒宋麒王。麒王軍早有部署,截斷土軍增援,安然退返晉西邊城。而土谷渾五皇子庫耶達再次率土軍對邊城發動猛烈進攻。
土國此番攻勢看似猛烈卻後繼不足,明眼可辨乃拖延消耗之戰。
戰情傳至宋京朝堂,宋帝震怒,當堂斬殺三名土國使臣,宣旨滯留南宋境內土國商民全部羈押為人質,押送晉西邊城。
當明歌獲得邊關密報匆匆來到河邊告知寶珞之時,她正與冀四先生在河邊淘摘藥草,聞訊一個驚愕,手中藥鐮割破掌心,血珠急湧而出,蜿蜒順著垂落的指尖滴入河水。她只是怔怔望住明歌,明歌瞧見她臉上血色頓然消退,亦忙補充說道王爺無恙,已是安全退回晉西邊關,只是土國攻勢甚猛,麒王軍協助晉西守軍禦敵,暫時無法返京。
一顆心方稍安。正思索若不然待此次丹藥配製好,便去一趟邊關,玥也不知何時能返回。
冀四先生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目不轉睛盯著潺潺清澈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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