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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追著羊群,再大一點就可以去馬場挑上一匹小馬,神氣活現的在草坡湖邊嬉戲了。圖瓦人也被譽為馬背上的族群。可是阿西說他要會認字,等長大的那一天要走出這片高原看看。
我跟阿爹說我也是圖瓦人,我也要騎小馬的時候,阿爹總是敲一下我的小額頭說我是小野丫頭。
我看著遠處隱隱若現的吉祁連神山籌劃著騎上小馬就可以更快的到神山了,美麗神秘的吉祁連是圖瓦人心中的聖山,黎明前夕總有牧民遙向遠處的神山磕頭,祈求心願。湖邊的老人告訴我神山山腰上開滿了雪蓮花,那是這片土地上最聖潔的花兒,可治百病。所以,我祈求聖山賜給我一朵雪蓮花,讓阿爹不要生病。
阿爹身體不好,有時會痛得在床上顫抖,牙緊緊咬著被褥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我總是緊緊抱著阿爹,他身上就像滾燙的火焰在軀體內燃燒,燙得我直冒汗,可是阿爹卻沒有一滴汗水。
阿爹不讓我去找村子的巫師大人,說是自小落下的病根,痛過去就好了。後來阿爹發現後山有個小小的冰湖,湖水終年至寒,發病的時候全身浸泡在湖水中,過兩個時辰就好了。可是那湖水我輕輕觸碰都會凍得渾身打寒戰。阿爹那樣瘦弱的身子可是受了很大的苦。
我要去給阿爹擇下吉祁連神山上的雪蓮,雖然大人們都說從沒有人能到達吉祁連神山山腰。
阿爹不生病的時候偶爾會帶我到俄喏爾森林打雪雞,阿爹比守林的塔佶桑大叔厲害多了,可以輕鬆的躍上雲杉樹梢輕鬆的拉開我抱都抱不動的長弓,我們總能滿載而歸。那時候的阿爹身手矯健,就連常年生病而蠟黃的臉色都會顯得英氣逼人。
阿爹總讓我拖著小雪車拉上雪雞給綿羊阿嘛還有族長大叔送去。那時候大家都很高興,梅朵更是興奮得很遠就會迎出來幫我把雪雞拖進屋裡,那是因為梅朵的阿媽說吃了雪雞就會像寶珞一樣雪白粉嫩的漂亮。阿爹卻說我的眼睛最漂亮,好像夜空裡的星星一樣清澈閃亮。
梅朵七歲的時候,族長牽來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棕色的鬃毛在陽光下一根根閃亮的在微風中飄搖。馬背上套著嶄新的馬鞍,梅朵臉蛋兒像草場上綻放的花兒一樣明亮耀眼。漂亮的小馬靴夾緊了馬腹,小手揚起了小馬鞭歡快的學著她的兄長阿爹在馬背上的長嘯。那一刻的梅朵,美麗的讓我看傻眼了。
阿西在幾年前就已經擁有自己的小馬了,現在他能駕著馬兒輕鬆的奔跑在草場森林的各個角落,現在梅朵也能慢慢的溜著小紅馬跟隨在阿西的身邊。有時候阿西會讓我坐在他的前面一手攬著我一手拉著韁繩讓馬兒在風中奔跑,跑上草坡的山頂,然後停住馬兒等著梅朵慢慢的跟上來,然後我們一起躺在絨絨的草坡上看著湛藍得跟賽裡木卓爾冰湖一樣顏色的天,遠遠的山腳下的賽裡木卓爾冰湖此刻藍得動人心魄,阿西說,冰湖是神山上聖女的眼淚。那時我覺得十歲的阿西是個大人了。
阿西說我比一般年紀的梅朵矮太多了,現在還不能騎馬,我胖乎乎的小胳膊也使不出勁來拉住韁繩,短短的小胖腿蹬不到馬撐,等我再長大一點,一定也教會我騎馬。
星光下,阿爹在小木屋門前的火炕上烤著鮮嫩的雪雞,我坐在阿爹身旁的小木樁上懊惱的捏著自己的小胖胳膊小胖腿。再捏一捏臉蛋,發現也是肉乎乎的。似乎三歲記事以來我一直都是小胖胳膊小胖腿再加上個圓乎乎的臉蛋,四年來也沒見長高多少,想想跟我同歲的梅朵差不多比我高了大半個頭,就不由得長吁短嘆起來。
阿爹好笑的把烤好的雪雞腿放到大木樁矮几上推到我面前“珞兒有心事?說來給阿爹聽聽。”
我又捏了捏小胖墩胳膊,懊惱的問“阿爹,我為啥都不會長高,度哲也說我跟阿爹長得不像,阿爹又瘦又高,寶珞又矮又胖”。說完又嘆了口氣歪斜著大腦袋耷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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