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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宇瞧了瞧，並沒有接聽。

過了一會，靖兒的手機又響了，靖兒心情煩亂，實在沒有心思去應酬柳則柔，直接結束通話。

林書宇瞧著靖兒，他以前不會主動跟靖兒說話，但是今天，他坐在車子的後座，對靖兒道：“不必管她。”

靖兒微微頜首，“我沒有心思去管你們夫妻的事情。”

林書宇顯得很疲憊，“我也沒有心思去管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對柳則柔說不離婚，不是他認為自己錯了，而是覺得，夫妻一場不容易，不該這樣輕易草率的放棄。但是，經歷了理想的事情，尤其是看到理想躺在血泊中，那一刻，他直面死亡，才覺得生命中種種瑣碎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他對柳則柔的緊盯懷疑沒有生氣了，只是覺得疲憊，不願意再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他身子微微後傾，雙手枕在腦袋上，對靖兒說了那麼一句話，“你真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謝謝！”靖兒毫不含糊地道。也不問他為何忽然來這麼一句，明顯，得罪他的人不是她。

“我不是在誇你，這句謝謝你就省省吧！”林書宇道。

“這個是禮貌，我認為你是在誇我，這就足夠了。”靖兒看著前方，她坐在副駕駛上，林樂風開車，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林書宇沒有再說話，閉上眼睛，神色倦怠。老爺子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這一輩子所求，似乎不可得，但是，其實一早我就已經擁有。”

沒有人問老爺子話裡的玄機，因為，大家都心事重重，沒有心思去猜度其他人的想法。

第二日，林樂風親自去找死神，死神如今在人間的身份，是陳飛律師事務所的師爺，他白天任職律師樓，晚上想著法子對付靖兒和林樂風。

陳飛律師事務所，規模要比龍氏律師事務所稍大。林樂風雖然不知道死神為何要躲在這裡，不過，這個問題，不是他該關心的，他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揪出死神，狠狠地揍丫一頓。

“先生找誰？”接待員見林樂風直衝了進去，連忙站起來攔阻。

林樂風站定身子，問道：“錢非凡在裡面嗎？”錢非凡是死神在人間的名字，當林樂風得知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禁冷哼一聲，果然是個自傲自大的東西，連起個名字，都傲嬌過人。

“在的，請問先生預約了嗎？”接待員見林樂風來者不善，周旋道。

“沒有！”

“那，不如讓我先給錢先生打個電話，他或許在忙著，先生您貴姓？”接待員熱情耐心地道。

“小燕，讓他進來吧！”死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立在通道口，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無表情地道。

那叫小燕的接待員哦了一聲，對林樂風道：“先生，請進。”

林樂風身形疾如閃電，拉著死神就往外走。死神也不反抗，任憑他拖著進了電梯，看著林樂風摁了最高樓層，然後跟著他上了天台。

死神神情閒適地笑了笑，“你終於來找我了。”

林樂風強壓住怒氣，冷然地站立在死神面前，厲聲道：“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何必禍害無辜小女孩？”

死神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林樂風拳頭緊握，怒道：“好，你自然可以一推四五六，不過，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被我發現你害人的證據，否則，我要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死神嘖嘖地了兩聲，不無諷刺地道：“口氣真大，傍了個龍家的人，就真的以為自己橫霸天下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林樂風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欺負靖兒執法者的身份，處處用隱匿的手法作案，便沒有人識破你嗎？天網恢恢，死神，你遲早會栽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