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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都在看自己,不由挑起眉頭。他倆不是好朋友麼?不如組合起來跳開場好了。
看出他的意圖,段修博像吃了蒼蠅似的哽了一下,差點沒憋住露出嫌棄的表情。他順帶掃了紀嘉和一眼,看對方的臉色也沒比自己好到哪去,頓時明白了這種嫌棄並非單向衍生。
不成功便成仁。
紀嘉和心一橫,索性不去看段修博威脅的眼神,直接面朝羅定開口:“你……”
“你會不會跳舞?”一旁段修博的聲音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羅定抬起頭,黑暗中藉著燈光窺見對方沉寂的如同深海的雙眼,那深埋其中的平靜和冷凝和自己如出一轍。
眾目睽睽之下,羅定從不怯陣:“倫巴,桑巴,華爾茲,我只會男步。”
“好巧。”段修博微微一笑,惡趣味掩藏在眼底深處,“我也只會男步。”
“……“羅定不知道自己該接些什麼,就見段修博伸出一隻手來,姿態溫柔無比,“陪我跳一支?”
周圍的喝彩和起鬨的掌聲讓羅定沒有退路了,他只能點了點頭,卻沒有將自己的手放在段修博的掌心中,而是用另一隻手順勢與對方做了個乾脆利落的擊掌動作,隨即越過段修博的肩膀朝著舞池中央走去。
段修博愣了兩秒,旋即收回被拍的那隻手,指尖無意識地磋磨著,笑的意味深長。羅定果然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性格啊。
眾人自覺地為他們讓出了通道,紀嘉和留在原地目送他們走遠,凌亂地左右看看,擠到休息處裡換了一支新的杯子縮起來不說話了。
潘奕茗戳了一塊新的哈密瓜放進嘴裡,瞥了新坐下的紀嘉和一眼,和一旁的米銳對了個視線。
米銳推了推眼鏡,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是來幹嘛的,拿著五倍的工資剛進門就找不到老闆的人影了。
三個被遺忘的人互相都沒說話,氣場一時間卻無比融洽。
原主不會跳舞,曹定坤卻是專門去學習過舞蹈的。練到他死為止大概十七年,基本功已經紮實無比,雖然不曾出席過什麼專業的考核活動,可他的舞蹈功底,比起專業選手恐怕也差不到哪去。
倫巴熱情的極富節奏煽動性的音樂響起,羅定一邊走一邊脫掉西裝外套順手扔向人群,充滿男人味的瀟灑動作讓圍觀的女賓們一陣騷亂。在什麼樣的場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他對此技能已經掌握的很熟練了。向來要不就不做一做就要做到最好的性格讓他在公眾的目光之下不容許自己出現哪怕一點點的疏漏。
隨著不急不緩的腳步,他渾身的氣勢已經逐漸出現了改變,從眼神到肢體動作,都從內斂沉默變得逐漸貼合熱情洋溢的音樂。
段修博被他幾乎是瞬間就魅惑起來的目光掃中,哪怕已經知道對方是個多變的人,此刻也不由得有片刻怔愣。
羅定動了,他微微揮動胳膊,擺開一個極富攻擊意味的姿勢,整個人氣勢一震,竟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錯覺。
段修博已經從難得的失神中恢復理智,見狀微微眯眼,竟然少見地生出了一些爭強好勝的衝動。他輕笑一聲,滑動步伐靠近兩步,輕佻地繞著羅定轉了一圈,與他眼神交匯,氣場竟絲毫不遜色對方。
一曲象徵愛意的若即若離的舞蹈硬生生被兩個人演繹出一種力度與柔軟結合的味道。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並且是男步應對男步,兩個人卻默契十足不帶絲毫生疏,旋轉、錯步、貼肩,男人和男人之間最原始的強悍接觸從柔韌的動作中一覽無餘。
圍觀者自覺讓出的舞池空餘已經越來越大,鼓掌聲一開始還零零星星有所聽聞,等到舞蹈進入到最熱烈激昂的末尾階段,場內安靜到甚至除了音樂之外不帶一絲雜音。
羅定遊蛇般盤住段修博伸直的手臂,腳下一滑,以一個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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