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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人在霞光中互相凝望,望見了彼此眼中小小的自己。誰也沒有說話,但誰的心裡都明白,這一刻將永遠銘刻在彼此的生命裡,不管世事如何無常,人生如此變幻。
猶如受到蠱惑一般,兩人的臉越靠越近,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灼熱的鼻息。範曉鷗微微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聶梓涵的唇輕輕觸碰著她的髮絲和臉龐,她的心跳有些快,但心底裡卻很安詳。
末了,聶梓涵的吻落在了範曉鷗的額頭,很輕,猶如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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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無關*的吻,只是哥哥給妹妹的吻。
範曉鷗分得很清楚。她也終於懂得,治療心靈創傷的良藥就是:好死不如賴處著。她是個天生怕痛的人。可是自從她正式表態願意成為聶梓涵的妹妹之後,她的心好像不那麼疼了。至少她每天可以看到他,每天可以看到他嘴角隱約的微笑。而不必板著臉怒目相視。
撕心裂肺的猶如死去的傷感被一種猶如小孩子耍賴要到糖吃的酸甜滋味所取代。
早知今日可以當聶梓涵的妹妹,當初她為何要那麼固執呢,為什麼要那麼執著地和自己過不去呢?
範曉鷗在和客戶談業務的間隙,不由靠在窗邊回想起當年的自己,簡直不知道孤注一擲的勇氣是從哪裡來的。那是怎樣的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裂啊,這種情感恐怕將來不會再有。
她再不可能像“失去生命也不可惜”地那般濃烈地去愛一個人了,因為成熟長大,知道了取捨和取代。聶梓涵在這一點上遠比她早開竅得多。她現在不能恨他了,因為他是她的——哥哥。也好,慘烈地付出所有青春的代價也不算太狼狽,至少也收穫了一份兄妹之愛,比起別人死無全屍的愛情,她還算不錯了。
北戴河回來後,範曉鷗的生活也*了一個正常的緩和期。她覺得自己在漸行漸遠的時光隧道里,稜角已經慢慢被磨平。她現在也學會了讓心靈安詳平和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所以當從聶梓涵那裡知道遠涵公司準備在西南地區開設一個分公司時,範曉鷗極力毛遂自薦去往四川成都。聶梓涵看著手上的申請表格,挑起眉頭問範曉鷗:“為什麼你要去?那裡需要從頭開始創業,條件肯定較為艱苦,遠沒有在北京待著舒服。”
兩人從北戴河回京後,原本水火不相容的疏遠漸漸恢復成多年以前的親密,雖然不像過去那麼無拘無束,但心底裡那種互相依賴的親近感依舊在。
“我是來北京賺錢的,不是在這裡享福的,”範曉鷗聳肩回答道,“你讓我去吧,聶總,我保證很快能協助分公司經理讓新公司上軌道。”
“你知道我原來打算讓誰去成都當分公司經理麼?”聶梓涵抬眼看看範曉歐。
“誰?”範曉鷗不以為意地說:“不管是誰,我做好我本分就成了。”
“我想讓海濤去成都。”聶梓涵對範曉鷗說道。
“可以呀,他去他的,我可以協助他,”範曉鷗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不妥。
“可是,你們——”聶梓涵向後靠在椅子上,遲疑了一下,說:“或者說,你去了對他的情緒可能會有影響。”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才將劉海濤和歐陽明遠兩個人調開,免得這兩人從北戴河回來就跟吃了炮仗的噴火龍一樣,逮到機會就互相噴火挑釁,分開他們對於維護公司安定團結有著深遠的廣泛意義。
“為什麼會有影響?”範曉鷗不解地問,“我和劉海濤之間又沒有什麼。”
“真的麼?”聶梓涵看著範曉鷗,眸光一閃。
“當然,”範曉鷗無奈地說:“我要解釋幾遍大家才肯相信?”其實不用她去解釋什麼,劉海濤本就是個現實精明的人,北戴河回來後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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