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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撞見尚麗和畢林峰在屋裡親熱,床鋪混亂不堪,屋子裡充溢著令人曖昧臉紅的氣息,但她臉紅歸臉紅,還是沒發什麼微詞。
在範曉鷗看來,既然好朋友住一起,有些事情總是要互相忍耐的。
北京進/入了金秋十月,清晨寒氣甚重。這天清晨,範曉鷗懷抱著一瓶用玻璃杯泡的熱茶,裹著一件大衣坐在門口的板凳上呵著氣專注地看書,突然肩頭上搭上一隻熱烘烘的手來,範曉鷗以為是尚麗起床了,正想回頭說今天怎麼這麼早,結果冷不丁地,她的肩頭卻被一雙手臂給抱住,有粗重的喘/息在她耳邊迴響,一股男人的濃重氣味襲來。
範曉鷗嚇得尖叫一聲,連忙回過頭去,看到畢林峰那張黑黃的臉距離她的臉不到兩寸,可能是距離太近了,她還看到了畢林峰那雙牛一樣的鼓鼓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顯得異常猥瑣好色。受到驚嚇的範曉鷗來不及思考,情急之下就把手中敞蓋玻璃瓶的熱茶猛地迎頭潑了過去,畢林峰始料未及範曉鷗會潑他,“啊”地一聲大叫,鬆開了緊抱著範曉鷗的粗壯胳膊,在原地亂抖亂跳。
幸好玻璃瓶中的茶水已經不燙了,但被淋了一身溼淋淋的滋味也不會很好受。畢林峰抹了一把臉上的茶葉沫子和茶水,看著範曉鷗咬牙切齒地說道:“臭娘們,算你狠!下手這麼重!”因為怕被尚麗發現,畢林峰是壓低了嗓門說的。
範曉鷗被畢林峰血紅的眼睛瞪得心裡有些發虛,直覺面對這個人很危險,她站起身來準備進屋,卻被畢林峰攔住:“哎,站住,咱們說說話,聽尚麗說最近你是攀上高枝了,遇到有錢的金主,難怪愛理不理人了。人家包你一晚多少錢啊,告訴哥,讓我參考參考,趕明兒我賺了錢也讓你伺候一下我!”
範曉鷗氣得全身發抖,她回過頭來,只對畢林峰說了一個字:“滾!”
畢林峰卻涎著臉,盯住範曉鷗白裡透紅的臉說:“裝什麼裝啊,你不是原裝貨了吧?還拿著端著的,也不看看哥喜歡你是看得起你……”
畢林峰的話還沒說完,裡屋的簾子一翻,尚麗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睡眼惺忪地說:“大早晨的,你們吵什麼吵啊,害得我睡不著!”眼角瞥到一身狼狽的畢林峰,說:“你這是怎麼啦?大早晨下雨了嘛?”
畢林峰連忙收斂了剛才那副土痞嘴臉,賠著笑臉對尚麗說:“姑奶奶,我這不是想你了麼,所以過來看看,範曉鷗倒好,愣是潑了我一臉的茶!”
“她潑你茶啦?那她真可以叫潑婦了!你也真是,想我想得睡不著,所以大早晨就來鬧啦?”尚麗瞥了一眼畢林峰,又看了看沉默中的範曉鷗,似笑非笑地說。
“是啊,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是一會兒不見就想得慌,”畢林峰涎著臉對尚麗說道。
“得了,你是上了虛火呢,大清早的淋了一身溼,估計也能去去火。”尚麗卻不那麼好糊弄,瞥著畢林峰的眼帶了幾分心知肚明的不爽。她用手掌輕輕扇了畢林峰一個耳光,卻不痛,嘴角噙著笑說:“算了,看在你還痴心的份上,就饒過你吧……”
畢林峰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立刻又貼上去獻殷勤。尚麗哼了一聲,又瞄了眼範曉鷗,卻什麼也沒說,撩開布簾扭著腰肢就回屋去了,畢林峰趕緊跟了進去,不一會兒屋子裡就傳出了咯咯的嬌嗔和調笑聲。
屋外的範曉鷗手裡還拿著倒空的玻璃瓶,愣怔了半天,卻又不好進屋去,只得站在屋子外頭,感覺像個局外人。
自那以後,範曉鷗感覺到尚麗和她疏遠了不少,這種情況到了畢林峰的一個遠房表弟來北京後更加明顯。畢林峰的遠房表弟是帶著媳婦來的,大院子裡沒有房間出租,為了省錢,那表弟和表媳婦和畢林峰擠一間屋子,時間長了,也不是個事兒。
畢林峰便把主意打到了尚麗這邊來,意思想讓表弟媳婦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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