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潛伏間諜(第1/3 頁)
“在莫斯科的時候,我就知道川上勝吉了。”
程義明冷冷地說道:“他一直都是一個日本潛伏特工,代號是‘毒蠍’,長期在中國進行潛伏,並在燕京大學任教。民國15年,也就是1926年,他接到新的任務,藉口日本國內有事,離開中國,到莫斯科進行潛伏。
當時我奉工農黨之命,到莫斯科進行學習,學的主要內容是情報工作。我接觸到的第一件案子,就是川上勝吉。他的行蹤,被蘇俄的政治保衛總局發現,不過在準備抓捕的時候,訊息走漏,川上勝吉連夜潛逃。但蘇俄還是繳獲了一批他倉皇逃竄來不及銷燬的檔案。
這其中,就有他在中國是如何潛伏的,如何刺探情報的。這些情報,蘇俄方面當然不會和國民政府分享了。所以從始至終,國民政府都認為他是一個親近中國的日本人。甚至,在九·一八事件中,川上勝吉還來了一封所謂的信,得到了委員長的表揚。
這應該是他在為未來的繼續潛伏做準備。1931年,我脫離了工農黨,33年,我宣誓效忠黨國,原本這個川上勝吉我也早就忘了,可是,偏偏他的所謂兒子川上秀喜出現了。我一聽他是川上勝吉的兒子,當時就知道,這是一個潛伏間諜!”
孟紹原聽到這裡哭笑不得。
這川上秀喜也是倒黴催的。
本來川上勝吉在中國精心偽裝了那麼多年,深藏不露,連委員長都誇獎過他,眼下他的“兒子”因為同情中國而叛逃,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而他是,日本人哪裡想到,會出現一個曾經在莫斯科學習過,而且還親自參與了川上勝吉案子的人?
國民政府、工農黨、莫斯科,本來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就因為一個程義明的出現,而徹底讓這個計劃暴露。
哪怕是孟紹原,也絕對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戲劇化的變化。
老天在亡日本人的這個計劃。
“在我知道了日本人的計劃後,立刻和周偉龍進行了商議。”程義明繼續說道:“我們覺得當場逮捕他,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不如將計就計,把他給留下來,利用他給日本人傳送錯誤的情報。周偉龍隨即又建議,是否可以藉助川上秀喜讓人潛伏到日本人那裡去?
我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榮陽,覺得他很合適進行這個計劃。我們判斷川上秀喜是陸軍部的情報人員,和日本陸軍情報系統聯絡,他們不會來綁架川上秀喜的。所以我們選擇了讓陳榮陽向日本外務省情報部門報告,果然,外務省的特務機關一聽就如獲至寶!”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在赤木親之的指揮下,利用陳榮陽提供的情報,外務省的特務機構順利的找到了川上秀喜的藏身地點,並且綁架了他。
川上秀喜有口難言,他絕對不能洩露這個絕密計劃。
在周偉龍和程一鳴的設想裡,將來能夠再把川上秀喜“救出來”最好,實在救不出來的話,那麼也可以讓陳榮陽得到日本人的信任。
而在孟紹原知道了“狗耳”的存在後,他們在向戴笠做了彙報之後,當機立斷,決定啟用孟紹原來配合他們完成任務。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孟紹原居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局。
“我想,這應該是潛伏和反間的較量。”孟紹原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有人利用我,可現在是抗戰時期,一切的不滿都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你們要我救川上秀喜,那我就去救,而且在我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後,我知道這會是一個非常輕鬆的任務,日本人也會‘配合’我的。”
能夠讓日本人那麼主動配合的,恐怕也只有一個孟紹原了。
“一切進行的都很完美。”陳榮陽喃喃地說道:“除了那兩個死去的兄弟。”
孟紹原和程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