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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麒點頭接道:“正是如此,如此一來,杜稜在的那件裡屋天花板上被濺滿血液也有了解釋。恐怕就是因為那兇手出招的角度有所偏差,而那杜稜在感受到劍氣的瞬間,恐怕為了保命,猛地倒在了床上了吧。”說著輕輕搖了搖頭,可惜,恐怕那時候已經劍氣透體而出了。
蔚水珂似乎也想到了那在天花板上鋪天蓋地、黏噠噠往下滴的血液,面有菜色地點了點頭:“這麼說的話,我也有注意到靠床的那面牆壁是有些異樣。師……姐這番解釋,倒是情理之中了……”
但那些看上去像是死後綻裂開來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呢?雖然只是一點小細節,嚴昀卻感覺自己好像漏了什麼。
“只是如此麼?”當眾人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時候,華臻冷冷開口打斷了方麒和蔚水珂未完的話。
彷彿感受不到所有人驟然看向他的視線,他說完這一句便不再開口了,只是默然站在牆邊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就算他不說也有人會替他說下去一般。
果不其然,嚴昀皺著眉思索了片刻便猛地抬起頭來,忽略的細節被他聯絡在了一起,緊縮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他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在他看向華臻的一霎,形狀精緻優美的眼中神色一動,就好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澈的水面,濃郁的顏色盪漾出驚豔的痕跡,繼而又一縷縷地化了開來。不過那抹驚豔的顏色待他蹭到華臻身邊又統統變成另一幅模樣。
嚴昀抿了抿盯著那堵牆,目光灼灼,就好像上面有鑲金鍍銀似的。末了,蹭到華臻身邊卻表情一變,頗有些委屈又哀怨地瞥著華臻,似乎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他見華臻是一副打定主意不再開口樣子,口氣更是好似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小媳婦:“臻臻你分明早就發現了,還看著我說了一堆,明明就是耍我玩……”
旁邊幾個不甚瞭解嚴昀和華臻互動的人,本來正折服於之前嚴昀引導方麒的一番推斷,此時看見這驚人的一幕,就算已經對華臻之前摟他腰的行為驚疑猜測,也是倒吸一口氣,愣是被哽得忘記了言語。
方麒之前感受過華臻身上一瞬而出的嗜殺氣息,這男人只是站在那裡,毫無疑問就是令人忌憚的存在,就算他們一開始都或多或少地質疑嚴昀的推斷分析,但是卻也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犯傻挑戰這個寡言男人的武力值。
可是現在這個看上去羸弱的青年,他說的話和一番舉動幾乎可以說是摸老虎屁股了。而更加神奇的是,他那番沒臉沒皮的話,配著他那張清秀的臉,原本高雅的翩翩君子形象頓時消失了個一乾二淨不說,竟然還讓人覺得他既期期艾艾又黏人無比的樣子才是坦蕩自然得不行。
方麒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自己一定是哪裡不對了才會這麼覺得……!
在眾人瞪大眼睛的目光中,嚴昀臉上的哀怨越發深刻入骨了幾分:“你不會看見杜稜死狀的一開始就發現了吧?那我豈不是做了許多無用功……?”
風璟然看看嚴大哥這幅不常見,但是一出現就會閃瞎人眼的神情,吞了吞嗓子,還是把“到底發現了什麼新線索”這個疑問嚥進了肚子裡。
正當他猜測七叔會不會用目光和戾氣把嚴大哥給凍死的時候,卻和其他人一同抽了一口涼氣:為什麼沒有捂好自己的眼睛!
就連嚴昀都做好了被華臻的戾氣席捲的準備,誰知華臻伸手過來的時候,非但沒有把一直喋喋不休的人點上啞穴或是一貫地掐住脖子,反而……手指在嚴昀墨黑的髮梢流連了片刻,語氣淡淡地:“並非如此,你……做的很好。”但凡是感受過面具下那雙眸子深處嗜殺戾氣的人,都能感受出這句話裡的一絲溫柔。
嚴昀卻只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臻臻果然比自己更早就發現了……
這麼想著他便問了出來:“你是如何發現不是隔牆出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