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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世不好，他們欺負葉修。”沒頭沒腦。

“我知道。”這個他早就看出來了，或者說不只是他，還有不少人也看出來了，可是連葉秋自己都沒意見，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覺得我選錯了嗎？”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

“那麼你覺得我選錯了嗎？”喻文州反問。

“……”

“我現在依舊是200的手速，可同時我也是藍雨的隊長。”駕駛著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掃了一眼漫長的讀秒，喻文州終於轉頭與殷十霧對視，“你現在是職業七段，又常駐北京棋院以你的實力，在你30歲之前絕對可以升上九段。”

“可是我依舊有450的手速。”殷十霧似乎是跟喻文州槓上了。

“手速不是一切。”

“你要是下圍棋的話比我只強不弱。”

“那是從前，我已經很久沒有下棋了。”

“……”殷十霧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她收回視線，乾脆直視前方，“呵，也是。我後悔了。”

“？”喻文州也重新把注意力轉向紅燈。

“你說我要是當初早戀了該多好。”

“！”剛好紅燈讀秒完畢，放開油門，喻文州不小心踩重了剎車，好在前面沒什麼車，他趕緊控制住速度。“你現在……也不算晚……”

“可是已經不一樣了啊。”殷十霧鬱郁，早知道當初她就不跟喻文州商量，直接表白算了，這樣子，她和他是不是可以再多一點回憶？明明她一直很珍惜，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失去？

“……”這下輪到喻文州無話可說了，其實他也忍不住想，要是當初沒有勸阻殷十霧向那個人告白的話，那麼後面的事情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之後，兩個人就再都沒有說話。

終於到了殷十霧家，喻文州只覺得自己經歷了一場酷刑，連保持微笑都有點困難了。

“今天天氣不錯呢。”車在殷十霧家小區內停下，吹著夜晚的涼風，殷十霧感慨一句，臉上飲酒後的紅暈都已經褪的差不多了，她率先下車，伸了個懶腰。

“恩。”喻文州把車挺好後，下車鎖車，耐心等待殷十霧的後話。

“你想下棋嗎？”接過喻文州手中的車鑰匙，殷十霧指著單元樓旁一個有石桌石凳和燈光的小涼亭。

“好。”沒有任何猶豫，喻文州定定的凝視殷十霧的雙眼，答應道。

喻文州獨自坐在涼亭裡，秋天的晚上有一點涼，過了有一會兒，殷十霧才下來，她給自己加了一件外套，雙手端著一個實木棋盤，手臂上還掛著兩個大袋子。喻文州趕緊幫她把棋盤接過來，放在石桌正中央；殷十霧把兩個袋子放在腳邊，先從其中一個袋子裡拿出了一件發皺的紅色外套來，喻文州定睛一看，卻是仿造嘉世隊服的大碼外套。

〃晚上涼，你先加件衣服吧，這是傳說中的葉秋同款，你順便沾沾大神的仙氣吧。〃看見喻文州眼底的糾結，殷十霧忍不住笑道。喻文州無奈，考慮到天氣，也只有接過外套披上。隨後殷十霧再從裝外套的袋子底下拿出兩盒棋子，暫且在棋盤一側放下；最後，她從另一個還沒有動過的袋子裡取出了一大壺熱茶來，另外還有兩個杯子。

“……你準備的倒是齊全。”喻文州有點無奈。

“那是。”殷十霧語中帶仍笑意，之前在車上的鬱氣一掃而空，趁著有時間，我們慢慢下吧。“

”那還需你手下留情啊，殷七段。“

”哪裡哪裡，喻隊。“

等到喻文州打車回藍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少天，你還沒睡啊。“

”那必須的，隊長，十霧就是你說的那個刺客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