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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賣菜的,而且賣的菜灑了很多農藥,生意很不好。她在菜市場最偏僻的地方,但是很顯眼,因為她脖子上有一道像鳥頭一樣的紋身。
深綠色的,讓人觸目驚心,可以想象她上半身是什麼樣子,一定像男子紋的巨龍。我好奇心比較重,明知道她家的菜灑農藥還一個勁兒跑去她那裡買,吃到拉肚上醫院還不適可而止,直到引起她的注意。
她除了說青菜一元一捆還說了句:“好奇心太重未必是件好事。”
我望了眼她臉上恐怖的傷疤,像一隻即將蛻皮的蛇一樣令人驚慌。
第二天她走了,我找了好久才知道她開一家紋身店。偏僻無人,倒也清淨,後來憑著高超的技術帶了幾個徒弟。
“老婆婆,我想紋一個字。”我笑著說,知道老婆子不買我的笑。
“那我也紋一個字。”許生趕緊說道。
她的大徒弟帶走了許生,我以為旁邊的小徒弟要幫我紋的時候,老婆子叫住我:“我幫你紋。”這話一出,讓在場的幾個人吃驚,因為師父很少出面幫人紋身了。她更多是幫人洗掉難看的傷疤。
“你想好了嗎?”她拿來紫針,仔細打量我一番。
“嗯。”
伴隨手臂陣陣疼痛,我咬牙忍住了。
“小姑娘年少愛錯人是一件值得原諒的事情。”老婆子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教訓我,“但是你愛上的這個人來歷不簡單。”
那當然啦,我家許生可是許家大少爺,怎麼會簡單呢,我暗暗得意,她卻發覺了我的心思,“你知道他的家境嗎,瞭解他是否有家族病例或者說他內心?”
“愛一個人不就是簡簡單單的愛嗎?”
“如果他不帶你去高階酒店不給你買名貴衣服,你當初還會愛上他嗎?”老婆子的話不帶任何感情,就像課堂上老師提問,如果A≠B,那麼求C。
“問這些幹什麼?”我反問她。
“因為我和你一樣,紋一個印象深刻卻再也無法消褪的刺青。”
她的話莫名其妙,我懶得再回答。
晚上九點的時候,老婆子幫我撕開紗布,用溫水沖洗乾淨,“生”字活靈活現。
再去看看許生,他沒有紋一個字,而是紋了一個像腳踏車胎一樣的圖案,我好奇的問:“你怎麼紋一個車胎。”
“那不是車胎,你沒看出來是一隻檸檬嗎?”他哭笑不得地說。
“禁止使用肥皂,不可塗抹藥膏,不可用手觸碰,傷口未好前不能吃辛辣食物。”老婆子摘下口罩,又拿起她百看不厭的砂紙。
出門後,我又餓了,但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我們的時光。
天上的星星閃亮閃亮的,像是為我們第一次紋身囑咐。遠處的霓虹燈宣告著遠處的溫暖,我想和許生走遍天下所有的路,度過所有的時光。
“走吧。”他小心翼翼護著自己手臂上的小檸檬,其實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只是想逗逗他才說成是車胎。
交織橋行人稀少,我想起在夜市闖禍的時候,許生和我就在這裡,我答應他做女友的時候,沒想到現在過去了一年半了,我們還可以在這裡,可惜沒有看見流星,要不還能許一個願望。
“許生,我忽然發現我好幸福。”我沉浸在對未來的嚮往中,等三年半後我大學畢業,我們再畢業典禮上舉行婚禮,學校不允許也要允許,人家可是主投資方。到時候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可以攔得住我們。
“我也覺得,我愛你。”他忽然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捧起我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我也不在乎旁邊路過的行人了,踮起腳尖加深長長的,似乎要天荒地老的樣子。
“我也愛你。”末了我添一句,剛才差點窒息所以沒有說出口。
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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