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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眼,說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
“如果我逼你呢?”
“那又另當別淪。”
“好,我就逼你。”
一聲龍吟,長劍出鞘,寶光四射,劍如一泓秋水,光可鑑人。
“好劍!”張天齊脫口叫。
“劍是好劍,鑿壁穿洞,擊衣毀面。”
·這是……”
“劍各含光,當然是偽託的。是殷帝三寶的含光創。寶劍在手,如虎添翼;你該害怕了吧?”
張天齊拾劍,神功默運。
“試試了!老桂。”他高叫,脫手飛劍。
桂齊去吃了一驚,劍重心在後,決不可能以直線飛行,即使勁遇,兇猛,最多隻能用劍靶襲擊目標。
鋒尖確是在前,那是決不可能發生的事。
“錚錚!”桂齊雲振兩劍,先一劍擊中飛來的劍身,劍急劇調頭,劍靶轉過仍向前飛,第二劍擊中劍鍔?這才把飛來的劍擊飛,翻騰著飛出三丈外。
“像是以氣御劍。”桂齊雲驚叫,“這小夥子已練至不可能的境界,怎麼可能?”
張天齊已經失了蹤.快得不可思議。
幾個倖存的僧尼,在寺側的小坡下休息,裹傷。
大方禪師右肋和左肩背.被利器留下頗為嚴重的創口,可知對方的內功修煉深厚的驚人,可反震外加壓力、不畏創劈刀砍的金剛撣功,依然保護不了身軀。
內功對內功,功深者勝,並不是每一個練了金鐘罩鐵布衫的人,都是不怕力砍斧劈的鐵人。
假使對方也練了同樣的內功.而且火候更深厚精純,同樣可以被對方一刀砍成兩半。
雙方功力相當,交起手來與一般武林高手並無不同,同樣需要近身攻擊,同樣要擊實方能造成傷害。
不非魔尼也好不了多少,右大腿裂了一條五寸長的大縫,深可及骨,這條腿如果日後醫治不當,就可能變成瘤子,再也不能稱雄逞強了。
慧果老尼最慘,一雙眼睛毀定了。
張夭齊幫大方禪師裹傷上葤,有點感到心酸,全寺四十餘名僧尼,死了十之七八.剩下的全部受了傷,沒有一個全身的人,對方下手之狠,令人不寒而慄,一開始對方就沒留活口的打算,做得太過份了。
“諸位,你們如果回寺善後,小心他們去而復來。”張天齊裹傷畢,拍拍大方禪師的肩膀站起來誠懇地說,“能走,諸位還是早些遠走高飛避避風頭吧!那些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禍由口出,都是我不好。”慧果老尼肩心疾首地以手拍擊樹幹,“長春公子這小畜生蒙面出入廣陵園,並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他為何如此情急,喪心病狂要殺光我們滅口?我只要有一口氣在,決不放過他,我要遊說魔道的同道,向長春莊討回這筆血債。”
“也許,他也是為了五萬兩銀子而去找凌霄客方世光。”大方禪師說,“以小畜生的身份地位來說,為財而向方家挑鬥是極為犯忌的事,如何向武林同道交代?他當然得殺你滅口以掩飾他的罪行。”
“凌霄客確曾叄予五萬兩銀子的陰謀。但他只是一箇中間人。”張天齊說,“前後的主事人另有其人,相信不久就可真相大白了。
“追查的人正在大扛兩岸奔跑,凌霄客躲不住的。慧果大師,有關令師妹的事,在下只能說,在下十分抱歉。”
“張施主.這不能全怪你。”彗果老尼長嘆屍聲,“貧尼已從那晚逃出來的門人口中,瞭解其中經過詳情,敝師妹的死,畢竟有點咎由自取。今天如果不是施主出面逐走那批人,幽止寺將死亡殆盡,無人能獲倖免。”
“張施主,貧尼雖是魔道中人,總算尚有恩怨分明的武林人氣質,你我的恩怨,從今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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