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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皺著眉頭說,“我好像有隱約的印象……不過,我不敢肯定是與戈登爵士和那位演員有關。那大概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我去斯坦利的公寓裡找他,他開啟了一瓶杜松子酒……差不多……當晚就被我們幹掉了。我們當時都不太健談。他坐在床上,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還記得他當時的話,因為他的話讓我很好奇。大概是這樣的:‘沒有痕跡……沒有痕跡……沒有血跡……應該有血跡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心煩意亂。我的問題立刻把他從昏昏沉沉的狀態驚醒了,他好像很不高興。他回答說:‘沒事,約瑟,沒事……只是一個鬧劇最後搞砸了。”
第三部分 你來我往
第20章 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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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轉動車鑰匙,讓發動機轟鳴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手錶,然後說:
“很好,八點三十分。我和多納德·閏桑姆約好了九點見面,在出門之前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停頓了一下,把車子在克莫西亞街上掉了個頭,“我們正好有時間整理一下思路。我想,現在沒有必要猜測那三個神秘的‘醫生’的身份了:馬庫斯醫生、羅斯醫生和施爾頓醫生。相對應的是一位劇作家、一位演員和一位擅長隱身術的魔術師……這個組合幾乎擺明了就是在國瑞街上搞化妝舞會的人。科斯閔斯基扮演了施爾頓醫生的角色,這一點毫無疑問。您還記得吧,敏登夫婦明確表示施爾頓醫生的個子比另外兩個人都高。剩下的就很簡單了,要麼馬庫斯醫生是戈登·米勒爵士,羅斯醫生就是多納德·閏桑姆,要麼就是反過來。”
“我的朋友,恐怕您的腦子裡有一個小小的誤區。在我們的嫌疑犯中,有一個人不可能去扮演醫生……算了,現在先不考慮這個細節。”
“您為什麼這麼說?”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沒有掩飾他的惱怒。
“現在,我已經知道戴維德·柯亨在走廊裡消失的戲法了……就是這個新發現使得我能夠確定某一個人無法去扮演醫生。阿徹巴爾德,看前面!您差一點兒開到人行道上去!”
“圖威斯特,如果您不立刻告訴我……”
“我今天晚上會向您解釋的,我保證。但是,我要再次提醒您,這只是整個案子中的一個細節,而案情的其他部分還是一片混亂。比如說,科斯閔斯基奇怪的自言自語是什麼意思?‘沒有痕跡……沒有血跡……本應有血跡。一個鬧劇最後搞砸了……’他到底想要說什麼?這簡直是自相矛盾!如果真的是開玩笑鬧出了意外——很顯然是指柯亨的意外死亡,那我就不明白了——‘沒有血跡,本應有血跡。’是什麼意思?這句話顯然是說柯亨死於有預謀的犯罪,而不是意外。”
“見鬼,您為什麼總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較真兒?這只是模稜兩可的話,而且是二手資訊。戴維德·柯亨是死於肚子上兩處刀傷,用不著前思後想。我承認,科斯閔斯基最初以為只是一場鬧劇。劇作家和演員假稱是鬧劇,哄騙斯坦利·科斯閔斯基參與行動;但是那兩個人的目標很明確,也很簡單,就是要除掉戴維德·柯亨。”
“阿徹巴爾德,您的推理能夠站住腳,至少在主線上是正確的。但是,我認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永遠搞不明白您的做法。”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無可奈何地說,“只要我們有了一個合適的線索,您就會試圖用各種方法來摧毀它!科斯閔斯基可能在勒索戈登爵士,可能在勒索多納德·閏桑姆,也可能在同時勒索兩個人,我認為這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我們在他的房間裡找到了大筆的現金,總不會是聖誕老人送給他的吧!”
“就在不久之前,您認為彼得·摩爾是敲詐者……”
“也許斯坦利·科斯閔斯基和彼得·摩爾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