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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火,他們還可以在灘塗上修築簡易的碼頭……
如果兩邊軍隊的戰力相當,那清軍不需要害怕補給不順暢的復漢軍。可現在無數的戰例都已經正面,復漢軍的戰鬥力不是清軍可以媲美的,那復漢軍登陸後所有的‘不利’前就要加一個‘相對’了。
當登陸的復漢軍一點點積攢著軍需和軍隊,當大批的復漢軍向北京殺過來時,就京津已經士氣大頹的軍隊還能擋得住嗎?到時候怕就是想走都難。
“奴才想了千遍萬遍,才敢斗膽向皇上進此誅心言。然京津已危,皇上萬金之軀,豈能立於危牆之下?”
“我朝在關內漢地雖還有西南、西北、安徽、山西、直隸等地,但西南、安徽已成甕中之鱉,西北又有牽制,山西自保不足,天津又失,直隸大勢已去了啊。”
傅恆很傷心,他大兒子死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傷心,但是然並卵。
天津失守的訊息給北京,給滿清朝堂的打擊太大了,連永對於明年都恐懼不已,其他的人更是惶惶不安終日了。永可能還不知道,就在昨日天津失守的訊息傳到北京後,今天早晨都不知道有多少旗人扮成漢人,匯入了那出城的大軍中。可傅恆知道!這也是讓他下定決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皇上可知道自大行皇帝死訊被陳逆爆出之後,京城中已經不見了多少旗人了嗎?”
“二萬兩千人。短短一月時間,一月的時間啊。”
永心裡讓傅恆說的蠢蠢欲動的,然後被傅恆爆出的這個大料直接搞懵逼了。
傅恆繼續道,“皇上可知道自從陳逆起兵以來,旗兵共折損了多少人嗎?國族共少了多少人嗎?”
“自從荊州駐防旗兵開始,江寧、杭州、福州、廣州、蘇北、常州、淮安、河南,到之前的山東,現在的天津,一連串的大戰下旗兵折損足有十萬人啊。國族更不下三十萬。”
幹隆中葉的滿清八旗早就不是當年剛入關時候的苦逼樣了,當初順治早期八旗編審男丁冊載,滿洲兵只有五萬五千餘,結果康熙六十年再統計的時候,男丁數量就暴增至十五萬人。蒙古八旗也從一開始的不足三萬人暴增到六萬餘,除外還有漢軍旗和內務府包衣旗。即至幹隆三十年時,滿軍旗在京和外省駐防兵丁數額已經超過了二十萬人,漢軍旗和內務府包衣五旗人丁計有十二萬六千餘,還有七萬多蒙軍旗,男丁總數量已經不下四十萬人了,而八旗的總人口妥妥的是在二百萬人以上。
這期間滿清還多次讓漢蒙八旗旗民出旗,否則這個數字會更加的高。
可是二百萬的八旗,超過一半人在北京和周邊地方,餘下的東北留守部分,承德等地的蒙古八旗,還有各省的駐防八旗。
在太平的時候,如此眾多的旗丁和旗民讓雍正、幹隆兩代滿清帝王都頭疼不已,因為這些數字每個代表的都是數目不等的錢糧,都是一筆筆開銷。所以雍正、幹隆都曾大手筆的讓漢蒙旗民出旗,以減輕滿清財政上的負擔。可到了復漢軍興起,幹隆又深深地感覺到可靠的人手不夠用了。
北京城二十萬旗丁,各類京旗建制十餘萬人,但這十餘萬人裡又有幾層人夠的上八旗新軍的標準?
到如今八旗新軍好歹編練出了五萬人,分了四鎮。卻也把東北和承德、赤峰、宣化和察哈爾的精幹抽調一空了。幹隆都恨不得能憑空再生出一倍、兩倍的八旗人丁來。
永跟他老子的思想一樣,現在也真真感覺著可靠,信得過的人手不夠用。但他從沒關心過具體的數字,十萬旗丁和三十萬旗民兩個巨大的數字像兩支巨大的鐵錘,重重的擊在他的頭頂。
“竟然,竟然有那麼多了?”永褲襠突然有點溼潤了。
“皇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前明崇禎也從想過遷都,結果未能堅持,而身死國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