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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就再度修了起來。”
“徐州的城牆和城外的炮臺根本擋不住他們的火箭彈。炸一聲就是天崩地裂,炮臺裡的炮手震也都給震死了。”
廬州之地的重要性是非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是決不能放棄的,但是在皖北,潁州府和鳳陽都有安徽清軍駐紮,從這兩地出發的清軍可以飛快的增援徐州。
英佳眼巴巴的看著桂林。“中丞大人,這不是就徐州啊。這還是就安徽啊。”
如果復漢軍拿下了徐州,他們不需要徹底的拿下歸德府,甚至不需要拿下歸德府城,只要拿下歸德府最東南的永城,再拿下潁州府最西北的亳州,復漢軍就能徹底的將安徽與河南分隔開。等到那個時候,皖北的那些大戶們,怕是立刻就能掉轉過頭來,把手心裡的刀子砍到清軍頭上!
皖北的捻子是從滿清立國時候就開始有的,居者為民,出者為捻,橫行皖北、豫東之間,在河南、安徽、江蘇、山東四省間護鹽販私,剿都剿不淨!
安徽自從開始興起鄉兵民勇之後,這些捻子搖身一變紛紛成了護衛鄉梓的團練武裝了。在抵擋復漢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出過力。但這都是因為他們跟復漢軍有很深的利益矛盾!
捻子的根基也是最基本的宗族,所謂的捻子就是武力放大版的豪強、土鱉,他們靠著宗族而起,對於鄉權和族權是最為關心不過的了。可是復漢軍針對的卻就有鄉權和族權,在這一點上他們與滿清的利益是一致的。
況且這個時候的滿清好歹要比原時空史上捻軍起義時強上一些,還沒把人逼的走投無路。所以一直以來皖北這個往日的重災區,反倒成為了滿清穩定地方的重要依據。
可這都是皖北的捻子們看在滿清還有‘希望’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如果安徽清軍被複漢軍徹底與北京分割開來,這些捻子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滿清走嗎?恐怕第一個舉旗,把刀子砍向清軍頭頂的人就是他們!
“報,報……”
就在這時一聲急切到極點的叫喊聲在外面響起,桂林把手一擺,片刻後就看到一個差役打扮的人上的大堂,那狼狽與疲憊的模樣比之英佳好不了多少,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鼻涕橫流:“中丞大人,張南山他造反啦,張南山造反啦。雉河集的上百官兵被他全砍了腦袋,現在兵圍亳州。”這差役涕淚橫流,跪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了。“州判大人死活不知,渦陽的一個營只逃出了三十多人。”
差役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哭訴,卻沒有發現大堂上的氣氛已經再度靜悄悄的一片,死寂的跟一處靈堂一般了。
雉河集張家,張南山反了???
任何一個對捻子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張家,張南山”
桂林從牙齒縫裡吐出這五個字,他恨啊。恨自己怎麼就不能痛下決心,剷除了這一禍患。後者可是整個捻子的盟主式人物,也是自皖北的捻子團練拉起來以後冒出水面的一頭大鱷。
……
雞窩裡的大公雞一大早就高亢地叫了起來,許三娃無奈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睡眼惺忪地下了地。昨晚他躺在床上翻煎餅一樣大半夜也睡不著,天都微微發亮了才迷煳了一會兒,現在公雞打鳴兒了,他倒真的感覺到困了。
堂屋門大開著,一股煎餅的香氣撲面打來,許三娃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婆娘正在做飯。
他剛出生幾個月的小兒子安靜地躺在堂屋裡的一張小床上,此刻正唿唿大睡著。許三娃輕輕摸了摸他嫩滑的小臉,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眼睛中苦澀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的流淌了下。院子裡的梅花開的正好,但這株紅梅殷紅的花色卻讓許三娃恨不得全部扯下來,碾碎壓碎,踩進豬圈的泥土裡。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天色還沒有打量。許氏已經備好了飯菜,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