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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都是停止的。在鹽鋪只簡單的問了兩句,就急忙忙的回家來。
“哼,禍害?那是咱們家的保命符。有了這塊牌子,老何家才能在這一劫難中平平安安。”何老爺子瞄了大兒子一眼,心中生出了無盡頭緒,卻又如那亂繭,整也整不出來。是自己當初逼他讀書讀的太木訥了?總覺得少了一絲靈性。
“老子當初跟鄖陽做那筆交易,你就嚷嚷著不行,害怕給官府逮到了。可要不是那筆交易賺了幾千兩銀子補貼家用,官府勸捐的時候,咱何家都要典賣田產、店面了。”
何宗祥語氣裡就帶著一股‘瞧不起’的對兒子說。他當然知道那批近千石的食鹽從鄖陽送到了哪裡,可只要有銀子,他管那批鹽走到哪兒呢?這買賣他就樂意做。而且除了銀子,何家還多了一塊畢月烏,這可是有銀子都難賣的東西。
“爹,陳家才打到漢陽,離咱們這兒還遠著呢。”何繼忠急的想蹦。他覺得自己跟自己爹的思維都不在一條線上,荊州距離漢陽還遠著呢,鬼知道復漢軍什麼時候能打到荊州?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打不到荊州來。那黃陂一戰,只是一座小縣城,官軍就抵擋數萬復漢軍半個月時間,從黃陂往東,一座座堅城大城還多著呢!
“遠嗎?不遠。從漢陽到荊州,一溜煙兒就到了。老大啊,你要是真害怕,就帶著銀子去四川,復漢軍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打四川。順帶再進一批鹽過來。”
湖北如果被複漢軍佔據了,那川鹽肯定就進不來了,就跟之前的復漢軍老巢一樣,別管當初儲備的物質再多,時間也會讓滿倉滿囤的東西化為須有。趁著機會從四川再進一批鹽來,即使復漢軍的規矩不讓抬高價了來賣,兩倍價錢也足夠何家賺翻了。
何繼忠要崩潰了,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自己老爹是中邪了嗎?他怎麼對復漢軍那麼的有信心?
“哼。不是你爹我一個對復漢軍有信心,是很多人都對復漢軍有信心啊。你知道麼?川鹽的價格已經貶了三成了。”
復漢軍佔據了江南,淮鹽就成了一笑話,湖廣、河南等地皆缺鹽,滿清官府被迫撤消了“川鹽入境以私論”的禁令,川鹽抓緊這個機會,瘋狂的向湖廣銷入。
雖然滿清也同時規定:川鹽出峽,直接運抵宜昌城,繳納鹽稅換船過載,不準四川鹽船直接駛越過境。可川鹽解禁後,去年一年就有小四千艘四川運船運鹽抵宜,明面上過的川鹽重量就達四五十萬擔,其爆發出的能力之大,不知道驚訝了多少人。宜昌紫雲宮河岸、西壩江河兩岸至二馬路,沿江十二個碼頭,帆檣如林,賈船客舫延綿數里,船戶船民萬人以上。蓋因川鹽口味純正,又白又細,價格還低,利潤十分可觀。
當初川鹽不得向東的禁令還在的時候,湖廣商人就與四川鹽商相互勾結,走私川鹽進入湘鄂境地。宜昌地處鄂西,與川東相鄰,首當其衝的就成為封堵川鹽的前沿陣地。以至於宜昌府在宜昌長江水域及其支流口岸上設定了大小十多處哨卡,與走私鹽商鹽販展開了況時百十年的反走私川鹽的“貓鼠之戰”。
現在川鹽濟楚是光明正大的貿易了,那膨脹的銷售額令人目瞪口呆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宜昌鹽關,每斤川鹽按一厘五毫紋銀收取鹽稅【0。015兩,一兩銀子1000個銅子算,就是15個銅錢,挺高的】,月收鹽稅白銀就達四五萬兩之多。去年一年就解了四十萬兩白銀送到河南,剩餘的部分也有力地支援了湖廣綠營善後、重建事宜。宜昌沿江十二個碼頭上有七八十個露天錢攤,專門恁竹籤給搬運工發放力資。自貢鹽場去年一年間增加的煎鍋也多達七八百口。
而這些鹽也並不是完全就在湖廣銷售的,有北上河南的,有向東去江西、安徽的,有向南走的,但反正不管怎樣,川鹽是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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