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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當一個人喊著‘繳槍不殺’的時候,就會有第二個人喊,噹一聲聲‘繳槍不殺’的喊聲響亮在戰場上的時候,縣學裡的恩惠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恩惠從縣學裡退了出來,然後復漢軍的兵鋒就殺到了縣學前頭。
裡面聚集了四五十旗兵,外加二三百綠營。
復漢軍沒有對著縣學硬打勐衝,而是派旗語兵向外面打旗語,熱氣球上的望兵看到了旗語後立刻向下傳遞資訊,命令就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炮兵陣地。
“轟轟轟……”的炮聲湮沒了縣學周邊。
復漢軍進攻部隊從城牆下兵鋪裡尋到清軍的棉被,一張四方桌,搭上兩層棉被,潑灑上水,一輛標準的土坦克就完成了。兩三名士兵頂著土坦克,或者說是頂著兩層棉被,直向縣學衝去,他們的身後或多或少都跟著一個個挺著刺刀的復漢軍戰士。
十多輛土坦克艱難的移動到距離縣學不足三十米的時候,一名復漢軍軍官跳將了起來,揮出軍刀向著下方一噼,嘩啦啦的一片手榴彈雨被投到了縣學內外。
“轟轟轟……”手榴彈爆炸的聲響,巨大的衝擊波和飛濺的彈片直接讓縣學的滿漢清兵一陣狼哭鬼嚎。他們剛剛從復漢軍的炮擊中抬起頭來,就立刻捱了狠狠一棍。
土坦克後頭的復漢軍戰士,趁機挺著刺刀衝向了縣學。
一場激烈但並不久長的戰鬥,拉下三十多傷員和屍體,縣學裡外的清軍盡數投降。隨後殘存的小二十名旗兵被就地解決了一半。‘繳槍不殺’和‘投降不殺’從來不被套在旗兵的身上,這事兒連旗兵自己都知道,可死亡面前他們還是忍不住投了降。
投降了還有一絲兒活命的機會,不投降就只有死。
滿城都響起了‘繳槍不殺’、‘投降不殺’的喊聲,恩惠沒有坐在殘破的縣衙裡等死。而是聚集了手中最後可控制的軍隊,在縣衙集結後迅速向著殺進來的復漢軍衝去。
三天沒有好睡的恩惠嘴角盡是虛泡,兩眼也佈滿了血絲。看著眼前這支部隊,他很清楚進攻是自尋死路,但作為大青果的忠臣,恩惠希望自己能儘可能的拼死所有能拼死的陳逆。至於他手下計程車兵能有多少人活下來的,他不需要關心。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數百把雪亮的刀槍匯成一片耀眼的銀海,恩惠朝著北方,他想說幾句話,來給士兵們鼓舞士氣,但張開嘴,喉嚨卻難以發出一個音節。
“出發”半響,一個乾澀的詞彙從他口中迸出。
在他身後一個頭戴避雷針的旗人武官,抽出自己的佩刀向著北面狠狠一噼,所有的語言,千言萬語就匯成了一句話:“扶保大清!”
“殺啊……”
七八百人吧,裡頭至少有二三百旗兵,一些旗兵很勇敢的衝在了最前頭。
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在隊伍中間叫響個不停。
復漢軍的炮彈也開始落到了人群裡。
當一顆顆炮彈乍然落入清軍人群中的時候,他們的兩翼也勐的殺出大隊復漢軍士兵來。炮聲消失了,密集如雨的子彈和手榴彈卻不斷的落到清軍隊伍中,這商水城中最後的清兵也混亂了。
一片一片的清兵倒在地上。子彈、手榴彈,雨點一樣打來。
“嗖”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顆彈丸擦著恩惠的臉頰劃過,擊碎了他一名衛兵的腦袋。
恩惠神色沒有半點變化,死就死了,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才是最重要的。
槍聲炒豆子一樣響起,商水縣城中最後的激戰,當槍聲停止廝殺聲響起的時候,恩惠已經仰面倒在地上,鮮血浸透了他的棉甲。
阿桂看著槍炮聲漸漸寧靜的商水縣城,滿臉的落寞。這三天裡他帶隊真真切斷了周家口與商水的聯絡,這兩者間的大小道路本就被清軍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