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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年的時候,也未能將他們徹底清繳乾淨。
而清繳海盜戰鬥之餘,得到的一項戰利品就是多達兩千多人的安南海盜俘虜,事實上這裡頭還有不少是兩廣的中國人。史上,在幹嘉之交,大批的中國海盜就南下這裡,做了越南人的水師官軍。
鴻基港的外圍,還有一個陸戰營負責駐守,算上四座炮臺的守軍,光陸戰兵力就有千人之多。陳漢與安南北方的鄭氏政權很輕鬆的就達成了一致,用三千杆火繩槍,一千杆燧發槍,三十門大炮,藤鐵甲六百件,還有刀槍五千,就換取了自鴻基煤礦一直延伸到海邊的這片廣大土地的‘使用權’,順帶著把地勢複雜的下龍灣也圈進了自個的勢力範圍。
越南人還根本沒有意識到一個超級大煤礦的價值。
整個港口區除了軍營和碼頭區外,還建設起了一排排的小木屋,這是給碼頭工作的員工們居住的臨時安置房。以後條件允許了,自然會給他們建造更堅固的磚瓦房屋。
從海南轉運到鴻基港的水泥全用在了碼頭修築和倉庫、糧庫、軍火庫、物資儲備等設施的修築上了。這種簡易的小木屋在臺風來臨的季節裡,將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與兩個月前不一樣,鴻基港港口內外已經全都住滿了人。
此刻裊裊炊煙升起,趕著上工的居民也已經在生火做飯了。居住區白天很少能看到成年的男子的,就是到處跑著玩的小孩也幾乎看不到。陳漢在這裡設定的有學校和託兒所,六歲一下的孩子進託兒所,裡面照護孩子的婦人多是碼頭工人的家屬。
而六歲以上的孩子就都進學校了。
只是碼頭區條件有限,不能分男校女校,只能分男班女班。
這個時候願意背井離鄉來鴻基港的人只有兩類:其一,家徒四壁,夜無餘糧,窮的只剩下一家人性命的窮光蛋;其二就是復漢軍真正的支持者。
現任鴻基港碼頭第二運輸隊隊長的張福生就是後者。
他是復漢軍的老人了,當年陳鳴一下江南的時候,張福生就加入了復漢軍。當然,張福生沒有跟著陳鳴一塊下江南,而是留在了南陽,很快的又從軍隊裡專業到了地方糧食局的馬車隊。
幾個月前他到了吳淞口,然後現在又從吳淞口轉到了安南。
他手下的運輸隊隊員,有河南安徽的,湖北湖南的,江蘇浙江的,福建兩廣的,一個隊裡的人說話跟四五門外語一樣。到現在,兩三個月的時間了,還處於磨合之中。照張福生看,隊裡的人不都學會了官話,那是甭想大好!
運輸隊屬於碼頭工人行列,是要長久駐紮於此的。建築隊就不一樣了,他們是臨時差遣。
除了修碼頭、炮臺,修橋鋪路,還要平整地基、修建圍牆、開挖溝渠、建造房屋,一個個忙得就跟不停打轉的陀螺,但在隊官、營官的強力約束下,卻又秩序井然,就像蟻穴中辛勤的工蟻一樣。
隨著復漢軍對廣西的攻勢,大批俘虜新加入了勞改營序列。復漢軍也慢慢辭退了周邊召集來的安南平民,陸陸續續向這裡運送了五批戰俘,現在整個鴻基區有三千多人的戰俘,編成了八個勞改營。
同時某處墓地裡的墳頭,也從一無所有增長到現下的一百多個。可這裡死掉的一百多人,真心沒有幾個是累死的,而是不小心受傷,然後發炎啊掛掉的,和拉肚子痢疾掛掉的。越南這裡屬於熱帶亞熱帶氣候,即使復漢軍早有準備,還是免不了要中招。
“把這些碎磚廢料都拉去填海修棧橋。”
阮春今天老早的就來到工地了,看著路邊堆積的跟小山一樣的廢料碎磚,對著手下的工頭用越語吧啦吧啦的叫喊了一通。
穿著一身明式漢服,阮春如果不開口,頭戴網巾,留著髮髻的他簡直比中國人還像中國人。但是一開口,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