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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程度上陳聰的看法,就代表著陳鳴的看法。
再說退下去的金基種。從漢王宮回到國賓館後,立刻就被隨同前來的朝鮮人給圍上了。
“副承旨大人,上國陛下怎麼回說?”副使丁載遠迎著金基種回到房間裡坐下,不等金基種喘上一口氣,就匆忙著問道,兩眼中滿是希翼和期待。
金基種神態低沉的搖了搖頭,丁載遠等人內心立刻涼了半截。它們來到魯山已經四天了,作為正使的金基種今天才真正見到陳漢太子陳鳴的真面目,見到了漢王的真面目。後者並不怎麼稀奇,面容和威儀上,都遠不能與腦海中想象的上國開國君王的氣度儀態比擬。
也怪不得連陳漢自己的軍民都認為陳漢能有今日的氣度,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太子殿下;漢王能從一卑賤的皂戶搖身一變蒞臨九五之尊,也完全是因為他生下了一個好兒子。
金基種來到魯山的第二天就跑到太子府邸去求見,只是陳鳴沒見他。
而今天他在‘哭秦庭’的時候,固然他真的是在痛哭流涕,但抬頭的時候也撲捉到了右手第一列陳鳴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左文右武】
“上國太子殿下絲毫沒有為我言辭哀求所動……”金基種很清楚朝鮮國現在的情形,沒有中國給他們撐腰,真的是毫無收復舊土,驅除清虜的希望。
想到李眼下的處境,還有朝鮮已經承受的損失,金基種悲從心來,禁不住又落下了淚水。他紅紅的眼泡還沒消下,這一哭,一種悲哀的氣氛瞬間席捲了整個房間。
丁載遠跟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早在九年前,他就做到了正三品的晉州牧使。在他的四兒子丁若鏞出生的那一年,朝鮮王朝發生了李氏王室史上最大慘劇之一的“壬午事件”,相傳是李認為自己世子無能,就將自己的二兒子【長子已死,立二子為士子,李的爹】困於米櫃中殺死。丁載遠對於這一事件十分氣憤,一怒之下辭去官職回鄉休養。結果這一休就休到了去年。
清軍入朝,丁載遠在家鄉朝鮮京畿道馬峴拉起了一支義兵。結果如驅兔喂虎,義兵不堪清軍一擊。丁載遠兵不能戰,勢不如人,在南漢山城被破後,就帶著所剩無幾的隊伍逃到了忠清道,轉而又回到了晉州。李在晉州繼位,封丁載遠為弘文館副提學,為金基種副手,火速前往中國。
朝鮮使團一片烏雲蓋頭,如同看到了末日。沒有了陳漢的鼎力支援,他們還如何恢復故土?甚至連保住全羅道和慶尚道都十分困難。丁載遠當即痛哭出聲,整個房間裡都響亮著朝鮮人的痛哭之聲。
沒辦法,朝鮮太弱了,朝鮮兵太弱了。
想想清軍在朝鮮的表現,人如虎馬似龍。戰鬥力上完全是碾壓啊碾壓,朝鮮兵都被打爆了。
“上國剛剛立鼎,根基未固……”丁載遠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看過了長江沿岸的富饒,他們怎麼可能認為陳漢還是弱者呢?這又不是在漢城。前年時候陳漢、復漢軍的訊息就傳到了朝鮮,可是整個朝堂寂靜無聲。
在朝鮮君臣的眼中,陳漢佔據的是南國,在朝鮮人的認知中,中國的南方是舟船之地,無有騎兵太多的用武之地。而清軍的騎兵在他們看來卻是天下第一等厲害的精銳。不管是一百多年前的兩場戰爭,還是現下依舊在進行中的戰爭,清軍的騎兵對於朝鮮軍隊都表現出了碾壓的戰力優勢。
在朝鮮君臣眼中,以復漢軍現下剛剛興起的實力,要想在廣袤平坦的北方平原打敗騎兵實力強勁的滿清王朝,絕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做的到的。幹隆時候的滿清可不同於朱元璋時候的元末。所以中國必將進入一陣南北對峙時期!所以朝鮮還是乖乖地老實本分,千萬別露出喜色惹來北京的怒火。
朝鮮君臣雖然對中原的變化欣喜鼓舞,卻也只是欣喜鼓舞。在滿清侵入朝鮮之前,再對滿清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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