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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了!
屋子裡的明福微微的搖頭,像是在為鄂寧感慨,也像是在為自己悲哀,“死了好啊,死了就解脫了。”
明福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他首先端起了一杯,沒有喝下,而是對著燈光看著奶油色的酒杯,骨瓷,骨瓷!陳逆首先搞出來的骨瓷,現在卻也已經走入了大江南北的富貴之家。“大清國是不是就毀在這小小骨瓷上面呢?”
對於復漢軍兵甲來源的猜測隨著‘造器神術’的確切,就再沒人認為陳氏的兵甲槍炮是祖傳和一點點積攢的了。按照滿清的估算,這造器神術足以在三五年裡就讓復漢軍兵仗槍炮達到今日的繁多,很多人還記憶起了陳氏起兵前襄縣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私鐵窩點,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裡,那個窩點出手了比整個河南鐵料產量都要多的鐵料,且都質量上等。
當時很多人對那幕後主使一頭霧水,摸不清底細。可現在看卻是一目瞭然。
如果不是那個新到任的旗員太過貪婪和無謀,什麼都不知道的就將陳氏逼上梁山,陳家真的會造反嗎?以當時陳家的收益,只需要七八年怕就能成為一方鉅富,不到絕路他們真的會造反嗎?
這些細節和揣測,這些年裡早傳遍了大江南北。很多人也因此知道了骨瓷,知道了這個讓陳氏第一次捲入了利益漩渦之中的東西,不知道多少人在私下裡嘀咕著,n多的罵聲落到了郭絡羅常瑞的頭上,只是大清朝還一直‘堅信’陳氏是蓄謀已久!
明福往日裡也罵常瑞,可現在他又有另一種心態了,悲哀!
是的,悲哀!、
不是因為常瑞的魯莽行事造成眼下的後果悲哀,而是為朝野上下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一個小小知縣的頭上而感到悲哀。
對比前者,後者的無能、推脫、怯懦,才是大青果最大的悲哀!
“西林覺羅鄂寧,老夫敬你一杯。”明福將杯子中的毒酒一飲而盡,趁著毒勁還沒有發作,明福又斟滿一杯酒,對著妻子敬道:“夫人受苦了,我敬你一杯。咱們兩人結緣的第一日喝了合巹酒,今日需死了,也再飲一杯。”
明福肚子裡已經開始疼了,臉色更加發白……
昂首,毒酒入喉。
兩隻酒盅摔到了地上,這對福州城中地位最高的夫妻,一起飲下了毒酒。只過了片刻,劇烈的疼痛就讓明福眼珠子勐地瞪圓,都要凸出來一般。眼角、鼻口、嘴角,黑色的血跡流淌出,臉色蒙上了一層黑灰。但明福忍住了劇痛,死死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身官袍掛在他乾瘦的軀體上。片刻後明福的福晉也一樣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當第一師的部隊首先衝進將軍府的時候,復漢軍沒有遇到一丁點的抵抗,一群人跪在地上,光是戈什哈就足足有二三百個,刀槍堆在一進大門就能看到的位置,堆了兩堆,還有四門小炮。這些人投降的竟然這麼的乾脆!
看到大門湧出來的復漢軍就不停地扣頭:“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陳鳴這時候已經登上了水部門,當聽到城中突然響起的歡唿聲時,當聽到歡唿的復漢軍將士高喊著“明福死了,鄂寧死了”的叫喊後,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一結果早在福建水師投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
打望著整個福州城,亂兵、火光、叫喊聲到處都是,其中幾處明顯是人為縱火。
“殿下,布政使衙門被人縱了火,好像福建布政使錢琦一家還都在裡面。”
“錢琦?”
勐地聽到這個讓他生恨的名字,陳鳴臉上全是冷冷的笑,“這狗東西到讓他死的便宜。”
福建暗營近來活動猖獗,所接觸的滿清漢員官僚即使不答應拉攏者,也不會反咬一口。可錢琦這狗東西就是那稀少的後一類。真他麼的是滿清豢養的一條忠犬,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