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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中時候,聽聞開膛破肚,縫合肚皮等等字詞的時候大腦都空白了。一開始看到跟屠案一樣的手術檯時,當場就嘔吐了起來。現在不也習以為常了嗎?還成為了少部分能單獨手術的外科軍醫之一,這習慣真的能成自然的。
一旁的助手正在給孫吉洲念著下一個病人的傷勢報告,被開花彈從側面炸成了重傷,左臂和左腿以及左肋下,都有彈片創傷。
“好運氣啊,這兩個彈片要是扎中脖子或腦袋了,這就是個死人了……”
人被抬上手術檯,孫吉洲也換了一身乾淨的長袍,手指先在病人脖子上摸了摸,還有氣,再看他的傷口,立刻就感嘆起來人的命大了。
一道道巴掌寬的繃帶將人死死的綁在手術檯上,一邊托盤中,白色的紗布、上好的金瘡藥、止血散,小瓶裝的烈酒,以及一排整齊明亮的剪刀、割刀、剜刀、夾子、鑷子和細針、腸線……
一旁的火爐中除了上面做的一盆滾燙的熱水,水裡泡著鐵鋸、斧頭外,爐火中還有四個巴掌大的烙鐵!
這些,就是復漢軍外科手術的全部工具了。可以說非常非常之簡陋,也可以預見其動作是非常非常之粗暴。但從中國古代軍醫‘醫術’做起點而出發的復漢軍,能發展到這一已經很不容易了。一兩年的時間裡,有多少人枉死在手術檯上,數都數不清的。這些人中大多數是清軍傷兵,可也有活生生疼死的復漢軍士兵,也有流血過多而死去的復漢軍士兵。
輸血這個技能,陳鳴也點亮了,但很明顯它的發展更曲折更困難。
復漢軍的外科手術在陳鳴這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先知’指導下,在人命的堆積下,總算是有了一些發展。對於簡單的槍炮傷,復漢軍已經積累了一些心得。
趙輝即使在昏死之中,劇烈的疼痛也讓他的**禁不住抽搐起來。孫吉洲就像在擺置一塊豬肉的大廚一樣,刀子唰唰的,一塊塊爛肉被割了下來,彈片全被取出,大小一共有六塊,最嚴重的傷口在左臂上,彈片扎入的太深,即使他能完好的活下來,傷勢痊癒,左臂也會大不如先前。可這些先決條件是他能活下來!
看著助手學徒忙活著上藥包紮的清兵,孫吉洲活動了一下僵持了一刻來鐘的身子,他這一班就快結束了……
復漢軍醫護營忙活清軍傷兵足足忙活了三天,這個期間,長沙城北還有湘江西岸,多出了六個大墳,裡頭掩埋的都是清軍的屍首。
嚇破了膽的長沙清軍再也不敢對著陳鳴的主營覬覦一眼,同時湘江西岸的清軍營壘也士氣大跌,當趙輝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他的耳邊已經聽不到傳來的槍炮聲了。時間已經走到了九月的下旬,天氣更冷了,距離冬天更近了……
“再給我一片鎮痛片……”
劇烈的疼痛讓趙輝第一次對照顧他的護理開了‘金口’,可惜,他的請求根本沒被答應。
“那東西金貴著呢,你的已經吃完了,熬著吧!”073帳篷裡的醫護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畢竟中國眼下的社會風氣是根本招不來女護士的。醫護營中倒也有女童子兵,可這些女生都被分配去照顧復漢軍傷員了。
而那鎮痛片醫護手中也有,上頭吩咐過,一人最多一天兩片,可誰一片誰兩片,那不還是醫護說了算麼?
眼睛中帶著蔑視的看了趙輝一眼,這人還以為自己是大爺啊?
這幾天這帳篷裡都抬出去倆人了,也沒見上頭怪罪自己一聲,醫護早就將眼前的清兵傷員與復漢軍傷兵分成兩個種類了。一個天一個地,眼前的清軍傷兵‘不值錢’!
趙輝這人醒來兩天了都不吭聲,飯端來了才此,水遞來了才喝,連一聲謝都沒有。醫護耐煩他才叫怪。鎮痛片可是個好東西。這些人疼的都嗷嗷叫,一片下去,立刻就能忍住了。這樣的好東西給這種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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