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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大炮鼕鼕命中個五六七炮,他能哭死。
千萬別認為陳鳴殘忍,不公平,這就是戰爭。一個主力營頭的精兵,性命比三個非主力營頭計程車兵還要珍貴,而坦克營這樣的肉搏王牌部隊,在陳鳴眼中比主力營更寶貴。
“轟……”
一枚鐵彈落在了陳啟不遠處,在淤泥中砸出一個大坑,飛濺的泥水嘭了陳啟一褲腿。復漢軍的炮兵陣地提前,自然受到的威脅就增大了,不管是雙峰山上的大炮,還是蛇山上的大炮,都能夠對炮兵陣地造成一定的威脅,自然地,對於陳啟也能造成一定的威脅。
只是萬幸昨夜的大雨讓洪山戰場變成了一個爛泥潭,鐵彈落下,幾乎看不到再蹦蹦跳跳的滾起多麼遠的。
戰場上,雙方槍聲噼裡啪啦的跟放鞭炮一樣,但已經很少能聽到整齊的排槍了,清軍敗勢已顯。
縱橫的溝道和裡頭的積水就是天然的分割線,讓整個戰場變成了無數個小戰場。清軍沒有再躲在積水過腰深的戰壕裡,他們挖戰壕的時候可沒有想到留個排水溝,所以現在只能爬出來戰鬥。而像復漢軍修築的溝壕式的防禦陣地,就留的一定有排水溝的,雖然雨水真的多了,他們一樣要被淹。
之前的戰壕戰,變成了平地會戰。即使清軍有雙峰山和蛇山炮臺的幫助,復漢軍還是輕鬆就佔據了上風。一枚枚炮彈暴風驟雨一樣掃蕩著清軍的陣線,一些小塊的清兵陣列直接的就被複漢軍的炮彈掃的七零八散,直接落跑了。
進攻的復漢軍前頭排著火槍兵,甭管是燧發槍還是鳥槍,後面跟著臼炮,然後是大群抬著厚木板、竹排的肉搏兵。那一張張木板和竹排就是復漢軍透過戰壕、溝渠的橋樑,雖然進攻中計程車兵被清軍槍炮打中,損失也很令前線督戰的陳啟心疼,但進攻部隊的勝勢是顯而易見的。
阿里袞從武昌城出來,親自在雙峰山坐鎮,湖北布政使閔鶚元帶兵親自來援洪山,這場大雨讓清軍在武昌城外的深溝戰壕全部成了水溝溝。不能說一點作用都沒有了,可對比清軍被迫站到了地表上來,對比現在是白天,水溝溝的效果太弱太弱了……
炮聲隆隆,一門門臼炮全力發射,將對面清軍陣地炸得煙霧翻騰,自身陣地也完全被硝煙所籠罩。它們的身後,那種專門盛放定裝火藥包的小桶已經摞的像小山一樣了。一些炮手都脫光了膀子,豆大的汗珠從他們額頭、背脊、胸膛,不住的淌下,就連他們腳下被踮起來的炮位表面,都想被澆了一層水一樣。
不遠處復漢軍的戰士正在進攻,他們或是組成了一道道稀疏的散兵線,或是用火槍+臼炮輕鬆的轟垮對面鬥志低靡的清軍,再或則是跟清軍絞殺做一團。
一面面軍旗在前,士兵緊跟在後。
兩道紅藍浪頭洶湧嘭濺,一處處的肉搏廝殺。或者復漢軍被逐退下來,殷紅的虎旗倒在爛泥汙水之中;或者復漢軍順利奪取陣地,將滿清的三角龍旗踏在腳下的淤泥裡。總的來說復漢軍是勝多敗少,進攻失敗也是因為小範圍裡兵力太少的緣故。
閔鶚元擺張椅子坐在洪山背後,一臉張彷彿僵硬了一樣,不會笑也不會怒,只會把手一揮。大旗豎立處,已經撲到了十幾具屍體,都是帶著頂戴的和湖北團練的練總。閔鶚元冷漠的一揮手,就像趕走一隻蒼蠅蚊子一樣,其結果就是他們的送命。
更遠的地方,一二百名清兵練勇撲倒在地,還有人傷而不死在痛苦呻吟著。他們的前方是五列臉色發白的清軍鳥槍兵。
退?你還想往哪裡退?
閔鶚元的心絕對沒有鐵面一樣冷酷,看著一隊隊敗退下來計程車兵,希望的光芒就在他內心裡一點點熄滅,一隻無形的打手已經要把他的心臟攥成肉糜了。
武昌已經不能再退了。
丟了洪山,雙峰山就難保;雙峰山不保,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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