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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八旗軍官就守在阿桂身邊,此刻策馬迎上去,大聲喊:“來人肅靜,敢不聽命,格殺勿論!”殺氣騰騰的話立刻讓人群安靜了下來,即使還有人控制不住哭泣,也強行壓低著聲音。
“中堂大人,這群人是小的們在莊子外碰到的。本來想要他們在邊上等著,結果這些人知道中堂大人在此,非要過來磕個頭。”
這算是一群逃難的人了,如果不是好運的被阿桂親軍撞上,那就是一群喪家之犬了。這些男男女女有二三十號人,一個個臉面上還帶著驚慌的神色,有人一瘸一拐的,更有人好似受了傷,身上還沾了鮮血。
但看向營地所有八旗兵的眼神則全是無盡的感激。
為首的一個瘦子正是村裡的地主,姓黃,身邊的男男女女多是他的家人鄰居,還有奴僕。
黃地主身後的年輕人揹著他老爹,那是黃地主的兒子,現在正上氣不接下氣的。
幾支火把點起,阿桂一身官袍的走出來,將這群人團團圍住的親軍們分波斬浪一樣退裂開。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遠遠的對著阿桂猛磕起頭來。“叩謝大老爺,叩謝大老爺,大老爺公侯百代……”
那黃地主膽量略大了些,跪著上千移動了兩下,“懇求大老爺留下名諱,也好讓小民們好知道大老爺是誰。這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等今後****吃齋唸佛,為大老爺祈福……”
阿桂呵呵的笑了笑,青青擺下手,“你上來。”對比老百姓的紀念,阿桂現在更關心那夥亂民暴民的由來。這等事在這裡是不是很多……
阿桂身邊的一個軍官見阿桂招了招手,才對黃地主道:“你過去,中堂大人有話問你。”又對其餘人等道:“你們都在此候著。”
本就魁梧的身材頂著避雷針就更見高大了,火把下一臉殺氣森森,話音都冒著寒氣,下面這群頂多是鄉下小地主人家,誰又敢動?
“草民黃白河,見過中堂大人。”黃白河還是有些見識的,聽到‘中堂’二字,眼睛都要突出來了,到了阿桂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這可比他們大悟的知縣大老爺還要高得多的多的大官啊。
“你們莊子為何遭劫?是哪來的暴民?”阿桂不解的問。
黃白河就哭喪著臉:“小子就知道,那幫人早晚要反。領頭的賈六金,還有高二和馬鐵山,都是周邊村子的地痞頭子。自那陳賊打下黃陂後,他們一夥人就不安生了,我前天就聽說他們斬雞頭燒黃紙,喝了血酒,還派人向知縣老爺報信,給縣裡一直沒當回事兒。誰料到今夜裡他們就殺過來了……”
阿桂微微鬆了口氣,原來只是鄉野地痞,這等人就是打破了莊子也只是搶掠一番,就會四方散去,不會釀成大患。雖然這樣的事情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瞭大清朝野的動盪,但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正說著呢,馬蹄聲由遠及近,飛一般而來,一名親衛滾落馬上,大聲道:“稟中堂,已經驅散暴民,還抓了二十多個和一個為首者。”
黃白河立時臉色紅漲起來,兩眼中閃過刻骨的痛恨,他起身想跑,但走了兩步,噗通一聲跪了下,使勁的給阿桂磕頭:“求中堂大人做主,求中堂大人做主……”
阿桂臉上不帶有半分神色閃動的道:“把那為首之人提上來,剩下的,就地處決。”
遠方馬蹄聲響,卻是之前的那隊馬甲兵回來了。為首的軍官馬鞍上橫放著一個人,奔到阿桂面前,手一掀,那人滾落地上,疼得他哼哧哼哧的,臉正好與黃白河對眼。
“中堂大人,這人就是賊首賈六金……”那真是化成灰,黃白河也認得的。
阿桂心裡輕輕嘆口氣,看著在自己跟前嚇得屎尿齊流的賈六金,一個顏色對手下丟棄,立刻便有親軍提起賈六金拖走,一聲淒厲的慘叫就是賈六金留在這個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