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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炮擊,從西南方向給我向清軍大營猛攻!”
陳鳴斷然下令,他的安全自然有侍從室所屬的衛兵保護,最不濟他還可以躲到炮兵陣地去。“不用管我的安危。只要你能打穿清軍營地,我這裡就固若金湯!”
“三號炮兵陣地行動怎麼那麼慢?調轉炮口,給我往西南方向轟。是西南,西南,西南!”就像一個在賭桌上賭上了自己一切的賭徒,陳鳴脾氣不可抑制的暴怒的大吼著。他不知道西南方向的清軍為什麼會突然士氣跌落,但這是開戰以來最好的戰機。(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九章 羨慕嫉妒恨【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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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的一個晴朗的早晨,城門洞開的無錫縣城,一個穿著破舊長衫的中年人走進城中。
戰爭讓這個半年前還富庶江南的城市變得荒涼許多,復漢軍又一次撤退到常州,無錫縣城卻也沒清軍前來佔據,這裡成為了兩邊的隔離地帶,更加劇了當地秩序的混亂,也讓更多的百姓無奈逃離了家園。
男子相貌很是斯文,年紀大約三十五六歲,面色蒼白,油膩的辮子散發著一種臭味,青色的破舊長衫也帶著斑斑汙塊,外表看起來挺是落魄。只是袖口微微敞開,露出的肌膚白細,不像是生活艱難的人所能有的,鼻樑高挺,眼睛深邃有神,腳步似乎有些不方便,有些拖地。一雙棉布鞋還露著窟窿。妥妥一個落魄文人的感覺。而他就是陳子鋌。
閩浙與兩江錢糧軍需上的爭分,北京城也沒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蘇爾德與段秀林、吳必達各打五十大板,尤其是蘇爾德,他在蘇州丟盡了臉面,已經明確去職了。可是陳子鋌這個小蝦米就遭了秧了,在段秀林挨訓斥的時候,他也被關進了大牢裡。如果不是蘇爾德前些日子撂挑子惡了容保,陳子鋌現在還被關在大牢呢,容保如今放他出來是為了噁心蘇爾德的。
無錫縣城大道兩邊的臨街房屋店鋪多有毀與兵禍的,那些焦黑雜亂的殘垣斷壁配合著依舊完好的店面商鋪,讓整個縣城大道彷彿是連綿不斷的山岡,一起一伏,猶如巨浪。
他剛剛走過孔廟,就又看見一座熟悉又陌生的牌坊,作為一名蘇州府人,陳子鋌人生的前三十年裡不止一次來到過無錫,眼前的這座牌坊他也看到過不止一次,這是人倫牌坊,也叫嵇山閣老牌坊,是無錫歷史上最大的一座石牌坊。牌坊的主人嵇曾筠,康熙四十五年的進士,對治理黃河有重大貢獻,雍正十一年為文華殿大學士,因此無錫人都稱他為“嵇閣老”。乾隆二年,乾隆皇帝御書了“人倫坊表”匾額,被刻在了這所大牌坊上。
這是無錫人的光輝,而現在這座高過三丈的大牌坊卻傷痕累累,盡透著戰火的氣息。
轉過牌坊就是嵇氏的故居,已相當破敗,裡頭更沒有一個嵇氏人在,嵇家人早早就逃去南面了。大門都已經毀了,被一群流民難民居住,一個偏院口直接扒開了一個通到街面的口子,外頭掛著一個幌子,已然成了一家茶館。
開茶館的人用磚頭將偏院與主院間的通道砌住了,儼然是自立門戶的意思,門前擺著一輛小推車,還有一個石槽和栓馬樁。幾張簸箕上攤曬的全是金黃的菊花瓣,牆角還有一堆乾芻稻杆。
陳子鋌腿腳受過刑,行走不方便,從無錫碼頭下船走到這裡,已經隱隱發疼了。他走進茶館要歇歇腳,隨便也好跟茶館的老闆小二套問一些訊息。
日光和煦宜人,幾隻小鳥在牆頭上留足,喳喳的脆聲悅耳動聽。
陳子鋌在走過臺階的時候停了下腳,彎下腰去細看石臺階邊角上的那個圓渦,圓渦並不大,但好象是個圓球體的模子。店裡出來相迎的小兒,嘿嘿笑著說:“這位爺,這是官兵打進城的炮子砸的。”
然後他又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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